又聪明绝顶,常常对武功有所发展,专门研究咋在要命的地方下手。同样是练飞钹,别人飞钹满天飞舞,专注在花梢灵巧;他用飞钹劈树枝儿,指哪枝儿劈那枝儿,又练削树叶儿,把树叶儿标上一二三四五,十步之外逐次削下,已到从不虚发的地步。有一次,籁玄看见他飞钹劈雁,二拔齐发连中三雁。老和尚这才下决心将他逐出寺院,并命他不准向外人说起师父的名字,收回度牒,也不准他说及是在坠雁寺出的家。阿思塞不在乎这个,我自立门户,谁稀罕借你什么光儿?不提师父更好,我无师自通唯我独尊里他跑到黑水国,改名银钹僧,强占一座寺庙,也更名为银钹寺,大开山门,广收僧俗门徒。籁玄虽然注意他的行藏,好在他尚无大恶,也懒得和他纠缠。今天曾杰找上门来,老和尚才不得不重提往事。矬子说:“他若不用三十多年以前从庙里偷去的飞钹,我们还真找不着老根儿了。长老,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种的歪脖树请你自己去拔了吧! " “老僧己五十多年不开杀戒!" “不开杀戒,你把他度化回来。说您私通西夏是我胡扯,弄出这么个飞钹僧来,在阵前助夏欺宋,阻止我们守卫边疆,您不能说没有一点儿责任吧!” “这确是老僧罪孽深重。但我已年过八十,收伏这个孽障,已然力不从心。” “你不是有铁禅杖― " “别说是铁禅杖,木禅杖我也抡不动了。”“人老不讲筋骨为能,我们不忍心逼您。可是,您总得给想个办法吧?" “听说庆州城外大战钢门裂,宋军曾用铁面罩铁护手,那就是办法。”“这倒也是,老龙久在沙滩卧,一句话提醒梦中人。你们庙里造的飞饭能劈断铁甲,我们总不能躲在厚铁板里上阵吧?” “本寺存有精钢十吨,将军可用来打造防御器物。”“弄一堆废铜烂铁,大老远的运回去,太费劲儿了,还是你去去一趟为好。”“老僧实在无力征战”。“那好。我们向雁门关总兵求助,让他相帮在原地打造,再借驮口运回前敌." “如此甚好。”二人告辞出来,找酒楼足吃足喝一顿,雁门酒店饭店多为一体,让小二在后面找一清静房间,小矬子倒下就睡。刘达能睡不着,坠雁寺全显他一人儿,我连个擂话的空儿都没有,这趟雁门来的真有点儿窝心。看看将近三更,他将曾杰捅醒。小矬子揉着眼睛说:“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起的什么歪心思?”“不要胡扯。我问你,你真想弄几十匹驮日驮着铁片儿回前敌吗?" “不然,又有什么办法?'' “老和尚无力降伏银钹僧是假,不愿再惹尘嚣是真。”“是吗?" “要知心腹事,须听背后言,你我二人何不前去夜探坠雁寺!”小矬子一转辘爬起来,笑道:“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二人短衣襟小打扮,捆扎紧称利落,背chā单刀,出离店房,跃墙入寺。小矬子一纵身,上了大雄宝殿,四下打量,只西跨院还有灯光。到在西跨院,刘达能了哨,曾杰跺足来在窗前,听屋内两人说话。“你把事情推了比去,自己落个干净!" “我的办法可行,捐铁助军,也算尽了一份力量。不须我亲自前往,穆桂英也足以对付得了银钹僧。”“你了却前事,我却不能,非我亲身前往不可,我的这段孽缘无人能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又冰雪纷杂,纵你前往,怕也难解前嫌。”小矬子捅窗纸一看,籁玄正和另一个老和尚下棋。这个和尚年纪和籁玄相方,黑脸钢髯,挺胸迭肚,看外表可比籁玄结实多了。曾杰打量半晌,暗自点头。.籁玄抬头向窗外说道:“曾施主请迸。”“你不请,我也得进去。”他进来了。“二位尽管接着下,别因我扰了棋兴,我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决不多嘴多舌当小人。”黑脸和尚道:“墙下还有一位,何不一并屋中用茶。”小矬子一听,怎么着,你们全知道啊,那我把他也叫进来吧。二人入内坐好,籁玄道:“白日已将那事了却,二位又深夜入寺,还有何事?' '曾杰说:“长老,您白日一再言你,多年不见外人,这位高僧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