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好,以后你就在这里养花,若是枯萎一朵,就罚一千鞭子。”
五色令人目盲,萤火的眼睛再亮,也应接不暇;鲜花丛中,屡屡芳香,萤火再清醒,也被熏的神魂颠倒,不能控制。
他拼命晃晃头,问道:“你要找水源,是为了这些花?”她站起来,蹦跳的逃离花海,黑色的面罩下,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双重xìng格的人?”萤火自语道。花朵渐渐变大,任何人躺在这里,都会迷失,会遐想,因为那些花实在太美,看到了,便想多呆一会,多想一秒。或许,他现在是一个花匠?不过,那双暗中的眼,似乎愈来愈近,混合着花香,凑到他的鼻尖。
第十七章 密探
水渠挖的很快,沁凉的湖水,七拐八转,绕过yīn森的别墅,从鲜美的花圃中间,汩汩流过。
黑姑娘很有闲,她喜欢站在太阳下,痴痴的,盯着那些美丽的花儿。她有时会特意找遍这里的每一处角落,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少年身上:他正握住一把锄头,刚好称手的那种,低下头,细细敲碎脚下的泥块。脚步很轻,踏在软软的泥土上,不会发出一点动静。
花圃没有栅栏,外面重重包围的,是一道士兵组成的人墙。他们背向鲜花,面朝蓝天,就那样静静的站立,每过三个时辰,便有下一队来换岗。
萤火直起身子,敲敲后背,他已经做了半个月花匠,园里的一草一木,阡陌地垄,样样都熟记在心,即便闭着眼睛,闲庭信步,想踩到一朵花也是难事。
他在地垄上刨了几个小坑,外人稍不注意,极有可能栽跟头。黑姑娘就是这样,她吃过亏,所以平时只在外面走走,并不愿意进来;娇艳的花朵总有一两只枯萎,他便挖个坑埋了,若真是让黑姑娘瞧见,那一千记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放下锄头,掸掸衣袖道:“晒太阳真是一件舒服的事,不过各有各的晒法,有的人偏偏喜欢裹着衣服,不知道是晒衣服呢?还是真怕晒成一个黑姑娘?哈哈,不然的话,她可能真有点黑。”
黑袍子,只留出女孩的一双眸子。黑姑娘跺跺脚,她在花圃里跌过跤,并不肯走进去,其他的士兵,她也绝不容许,哪怕踏进半只脚,都算得上一桩杀头的大罪。
萤火听见动静,假意不理不睬,慢慢道:“可惜啊可惜,好好的一朵花儿,却长了许多刺。”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脚下,好像真有那么一朵带刺的玫瑰。
黑姑娘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带刺的花?”萤火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是啊,带刺的花,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啪啪’。”
“啪啪?”黑姑娘更纳闷了,她出奇喜欢花,甚至于迷恋,却从来没听过哪一类,哪一种,有这样稀奇古怪的名字。她伸长脖子,踮起小脚,拼命冲他脚下张望。
萤火背过身,他的背影,刚好阻断她的视线。他一面笑着,一边拍着手,发出“啪啪”的声响,很有节奏,像一首小夜曲,在万籁寂静中奏响。
黑姑娘耸耸左肩,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嚷道:“你,你!你今天就睡在花圃里,不许出来。明天要是压坏了一朵花,我,我就‘啪啪’了你!”
萤火摇摇头,心道:“不笨么,这样的女孩,我还是少惹为妙。”黑色的面罩下,是一株带刺的玫瑰?还是一条绣花的鞭子?或许,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孩,鲜花和皮鞭,同时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啪啪、啪啪。”黑姑娘嘀咕着,扭头就走。她没有立即发火,是想等到明天,哪怕花圃里掉了一片花瓣,都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他没有用心照料,那么,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赏他一顿鞭子。清晰的逻辑,可见她并不是一个气晕的人,而是在寻找一种安慰,她呢喃说:“我就喜欢,我偏喜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