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又不使他难堪,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使人想到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团迷雾,像一个相当纯洁的少女,又像沾着不少与男人周旋而得的风尘。这越发使他着迷了,尤其是她身上和都茗绝然相反的那种气质。随着jiāo往的增多,他证实自己需要的正是这种女人,而把姓名带来的“口彩”丢得一干二净。他相信有朝一日她会投进自己怀抱的。他相信男人一旦有了钱,而且有一套赚钱的本事,找什么味道的女人都不难,成打地找,用不着偷吃窝边草,所以,也暗自为猜疑杭伟对都茗有非分之想而好笑了一阵。
邢景总是那样,无可无不可他接受他的约请。
曾经海挂上电话,便大声地将杭伟不让他张扬的这个消息捅了出来,希望大家都出局。左邻右舍吃惊地注视着他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
原来是都茗,她代一位远房婶婶来询问有什么股票好买进。
曾经海将最新的消息又说了一遍。
都茗一听便慌了,连忙说:“那你还不赶紧卖了?”
他说:“我可不憨,你放心!你赴紧通知你的朋友也卖了!”
都茗听得出他口气里有一种化险为夷的轻松感,便高兴地说:“好的;我就通知!”便急匆匆地收了线。可是不到五分钟,电话又来了,“通知了!我们也该轻松轻松了。今晚我不打算回家汰汰烧烧了。我们找个地方去小乐惠一下!”
“啊?”曾经海没料到来这么一招,“我……”
“怎么?有安排?”
“安排嘛……”
“没有?那就定了。”
“到哪里?”
“东海渔村!”
“啊!”这个地点,却使他真正吃了一惊,舌头一下僵了。
“怎么了?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没有没有!”
“没有大惊小怪,就说定了。我一下班就去。”便咔地挂上了电话。
在都茗面前,曾经海毕竟还是一条游在海底的“好鱼”。慢慢地搁上听筒,也顾不上同室的朋友对他的利空消息怎样反应,任凭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翻腾。他想,刚才和邢景约定的也是这个东海渔村,莫非……不会的。一定是巧合,还是先顺着都茗,摸摸她的底再说。
他再次拨通了邢景的电话:“改到明天晚上,行吗?”
“没有关系,”邢景还是那样无可无不可,“就明天吧。”
“真抱歉!……我想,”见她这样随和,曾经海很想趁机邀她一起到上海周边的某个清静的地方,如太湖、阳澄湖之类去住上几天,借此进一步了解她,并实现临门一脚的绯愿。然而话到唇边,却变成了这样一句:“……到什么地方,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吧!”
“好吧。”还是无可无不可。
曾经海正待挂电话,却又问了一句:“你把股票都抛掉,知道吗?”
邢景轻轻一笑说:“知道。”
曾经海终于重新坐回到电脑面前。邢景的这一声“知道”,虽像平素一样淡淡的,但今天,惯有的那种并不为得失cāo心的神气显得尤其明显,仿佛隐藏着这个神秘兮兮女人的某种奥秘。正待细细琢磨,邻座的老朱,拍拍他的肩膀,问他刚才的消息是否可靠,他说可靠,老朱说,降温是可能的,可……他摇了摇头,一副将信将疑,不愿草率出局的样子。他扫了一眼全室.好像都已经jiāo换过看法,都拿出一副谨慎的神色。注视着自己所关心的股价走势。这种自有一番理解的反应,使他双眼不禁盯着刚抛掉的那几只股票的日K线图。只希望它们快速地下跌。真的,平时怕下跌,可这一刻,下跌,才能让自己在邢景,在同伙面前显出分量;下跌,才能消除刚刚割爱遭损的惆怅,让心理获得平衡,使那份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