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点说,是被速冻住了。肖玲说:“我笑你高兴的那个样子,就像瞎猫逮住了死耗子一样。”
下午课外活动的时候,我上完厕所正要往办公室去,文娜在宿舍门口“校长、校长”地叫,那声音一点不生硬了,软绵绵娇滴滴的,我不但受宠若惊,而且汗毛倒竖。
我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文娜说:“放学后咱两去县里吧。”
“干什么?”我莫名其妙。
“我中午洗衣服,把眼镜放在台阶上,心里一直给自己提醒着别把眼镜踩了,别把眼镜踩了,结果真的踩了,没法用了,得重配一个。我一个人去,回来晚了路上害怕,咱一块去吧。要是不配的话,就没法给你校长工作了。”
我本不想去,可这是文娜第一次这么求我或者说是要求我,我实在不好意思推辞,就说:“行,但你不能说是给我工作,你是在给你自己工作。”
文娜绽开一脸笑,我也第一次发现,她笑起来尤为动人。他就动人的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瞪了文娜一眼,进了我的宿舍。
去县里的路上,我一直专注的骑着摩托,保持沉默。文娜好像对这种沉默无法忍受了,就找了个话题说:“我们班有个同学用‘爱不释手’造句,说‘我把小明的新钢笔爱得不能释手’。”说完,有些夸大其词的笑了起来。
我说:“我们班还有更精彩的呢,一个学生用‘陆续’造句,说是‘我来了,陆续也来了’。”
文娜刚开始没闹明白,等明白了就大笑着,有些把持不住的乱扭起来,我抓紧着摩托把手说:“你小心着,想光荣是吧?”
文娜止住笑说:“我们班还有个学生写作文,说‘我妈妈矮矮的个子,身高一米八’。”
我说:“我们班有个学生写我的老师,其实就是写我,说我‘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蛋,圆圆的嘴巴’。你猜我评语怎么写的?”
文娜说:“我猜不出来,你大文豪呢我哪敢跟你比啊。”
我说:“我这么写的:‘对不起,老师不是大熊猫’。”
在这些话题强有力的催动下,我们很快到了县里。以前的事在我和文娜之间也似乎灰飞烟灭。回来的时候,我为了以示诚意,先找了话题,而我找的话题三言两语就让我们一直把沉默进行到学校。我后来就倍感我这个人还是特别不善于jiāo际,至少不会和女人jiāo际。当时不知怎么的,大脑里就蹦跶出一个问题,于是没经过过滤就问后边的文娜:“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听你说过你丈夫的事,他也没来看过你。”
文娜在后边冷声冷气地说:“离婚了。”
我在前面看不到文娜的表情,可我想象得出,她的表情一定是yīn森而冷漠,就像第一次在原北完小见到我一样。我也突然意识到了我怎么问了文娜这么个问题,这个问题也许我是最不该问的。但我像是中了邪,不识趣的大言不惭的接着说:“我不信。”
文娜说:“真的。”
“我还是不信。”
“你还想看离婚证啊!告诉你吧,就是没离,也是迟早的事。”
“那孩子呢?”我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厚颜无耻的一错再错。
“送人了。”
我终于没再问下去,也没办法再问了。我想如果再问下去的话,文娜说不定会从后边跳下去,说不定会让我和她同归于尽。可我一路还是在脑子里盘旋jiāo错着,虽然我不知道文娜在对我说这些时的目的是暗藏玄机还是故弄玄虚,可是我不相信。文娜就是因为我和她以前那点事而对自己的家人只字不提,包括学校里每一个老师。文娜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就是个谜。文娜不是肖玲,肖玲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