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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默突然笃定地否决,「师叔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走了!我不相信!」他忽然吃痛般捂住了左臂,冷汗直冒,疼得不由后退了几步。

    「师弟!」白子画见他似要失去理智,赶紧上前扶他,可笙箫默已经跑了出去。

    偌大的销魂殿安静如常,与平日没有什么两样,与他第一次闯进来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

    可伸出手,笙箫默却没有感知到任何结界,一丁点儿阻碍都没有。

    殿中一切如旧,蒲团摆得整整齐齐,屏风立得错落有致。桌案上展着空白的宣纸,笔架上吊着羊毫,旁边还整齐地堆着几卷书简,根本和平时一样。

    「师叔……」笙箫默对着那绢画屏风轻轻唤一声,似乎那个青衣的身影,会如往常一般从屏风后面出来,浅笑如莲。

    可好一会儿,也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唯有桌角上,那一向研饱了墨的方砚,这下却干净得刺眼。

    他奔到屏风后,只见内室的黄花梨卧榻上,锦衾叠得整整齐齐。矮几上没有茶盏也没有香炉,屋里与屋外一样冷寂。

    笙箫默突然疯魔般冲入销魂殿的每个房间,他粗暴地撞开每一扇门,像个抄家的捕快一般打开那些黑漆雕镂的柜格,紫檀木的纹架,几乎将这个销魂殿翻过来。他重伤还未愈,整个人几乎是撑着一口气力在搜寻,踉踉跄跄随时都要栽倒在地。

    卷轴、书简、字画、茶盏、笔墨……甚至大典的礼服,什么都在。

    可那个人已不知去向,常着的简服和一些随身的物什也一并消失,连一封书信也未曾留给他。

    笙箫默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内室,整个人似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镜台旁。

    那镜台上,一面铜镜发着淡淡的光。角梳和发簪已经不在,唯独留下了一条雪青色的丝缎,平平整整摊在紫檀的台面上,耀眼而孤独。

    青玗久居销魂殿不出,不到特别之时不会做正式的装束,只着素色常服,一头乌发便以这雪青带子随意束一半披在脑后,如游仙隐士,倾山之姿叫他痴醉不已。

    笙箫默拿起这根缎带握在手中,这一缕雪青之上,还残留着一根青丝,青丝与缎带萦萦缠绕,仿佛无声的告别。

    笙箫默紧紧攥着那根发带贴在胸口,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无边的痛楚瞬间淹没了他。

    师叔,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么?不是说哪儿都不去么?

    为何骗我?

    为何?为何!

    衍道zhēn rén迈入殿中,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笙箫默坐在销魂殿内殿的镜台边,整个人缩成一团,双目呆滞无神,左臂的绷带上上绞着一根雪青色的丝缎。

    「笙箫默你给我起来!」衍道zhēn rén见状怒从中来,「你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为了一段孽情,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哪有仙门弟子的样子?」

    笙箫默抬起眼皮瞟了一眼自家师父,又恢复了呆滞,似乎压根没有听见他的话。

    「笙箫默,你若还当自己是长留弟子,就老老实实回冰室思过,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衍道zhēn rén少见的狠责。

    笙箫默不看他,只是颓然道:「师父若觉得弟子丢了您的颜面,大可将弟子处决或者逐出长留,弟子绝无怨言。」

    啪!

    衍道zhēn rén一记耳光重重抽在笙箫默脸上,将他打得翻倒在地。

    「你师叔离开长留,清誉尽毁,就为了护你这个不成器的混账!」衍道zhēn rén气得大吼,声音回dàng在空寂的销魂殿,显得异常悲壮。

    笙箫默木然地躺在地上,任凭血从嘴角流出来,眼神空洞而茫然。

    衍道zhēn rén见他这般消沉不振,更是来气,将他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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