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回头和颜悦色道:“二爷,古人中有个张敞,喜欢给他的妻子画眉。你看看,我这眉画得还成吗?”
致庸明白她的意思,默默走过来给她画眉。这一来,玉菡的脸倒红起来。
张妈拿着放银库钥匙的托盘进来,一见这个场面,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玉菡见状轻声含笑道:“放那儿吧,回去禀告大太太,我收下了!”
张妈放下托盘走出,又回头红着脸看了致庸和玉菡一眼。
玉菡忽然轻笑一声问:“二爷,那只玉环呢?”
致庸一惊,手中的眉笔抖了一下。“什么玉环?”
“二爷是不是忘了,我爹在太原府一两银子卖给你的那只鸳鸯玉环。”玉菡忍不住看他一眼。
致庸心中一痛,含糊道:“啊,你说它呀,没出太原府,就让我给弄丢了。”
玉菡信以为真,失望道:“瞧你这个人,丢三落四的。当初我爹仅一两银子把它卖给了你,还指望有一天你能亲手给我戴在腕上呢。”
致庸的心又疼了,拿眉笔左右乱颤。
玉菡见状作娇态道:“谢二爷,我好了,出去做你的大事吧!”
致庸努力笑着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
明珠在一旁悄声道:“小姐,还是您厉害。”
玉菡嗔道:“说什么呢。不准这么说话。对了,以后你也是乔家的人了,称呼他二爷,叫我太太吧。”
明珠点头偷笑道:“知道了。小姐,您是不是特别喜欢人家叫您太太?”
玉菡一不做二不休,撒娇道:“怎么,我就是喜欢!太太我今天心里特高兴,知道吗?”
致庸从书房抽屉里找出那只鸳鸯玉环,只一眼,心中便疼痛难忍,匆匆将它塞进抽屉深处,用书和账簿盖在上面。
愣了一会儿,他忽又自语道:“雪瑛,雪瑛,我已经负了你,怎么还能负她?我负你的是情,若再负了她的恩,就是不义……我乔致庸如今怎么就成了个无情无义的人了!”
致庸眼角溢出了泪花,冲动地拿出玉环要走出去。
屋外忽然传来茂才的喊声:“东家,东家,你在吗?”
致庸急忙重新放回玉环,拭去眼泪,开门将茂才迎了进来。
茂才一进门,把chā在墙上的两支镖取下来比着看。致庸的思绪被打破,也凑过来。
茂才沉吟道:“东家,哪支是你婚礼上打中双喜字上的,哪支是刘黑七钉在乔家大门上的,你还能分辨出来吗?”致庸摇头。
茂才沉声道:“这两支镖,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差别,可细看就会发现,它们不是一个师傅打制的!”
致庸皱眉道:“是啊,我也在想这件事呢。如果说婚礼那天这支镖不是刘黑七的人打的,那是谁干的呢?”
茂才提醒道:“东家想一想可否有什么仇家?”
致庸想了想,摇头道:“乔致庸刚刚接管家事,自信还没有和什么人结下冤仇,谁会想到要用一支黑镖在我成亲之日取我的xìng命?即便是达盛昌,他们要的也是乔家的生意和老宅,而不是我的人头。”
茂才闻言道:“说得是!”
致庸心中已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但他不说,把两支镖全部放回抽屉,微微一笑道:“好了,想不出就先放一边。茂才兄,后天就是我大哥三七的日子,该想想如何对付了!”
茂才胸有成竹,凑近致庸耳边轻声说起来。
致庸听得目光明亮,兴奋道:“好,茂才兄!”
不多一会,曹掌柜也匆匆赶到。
致庸站起,客气地吩咐道:“曹掌柜,明日就是我大哥的三七,你现在就让人告诉我四哥达庆,还有众位本家股东,元家、水家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