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虎儿一定说实话。”他以为流云是来找他,吓得慌了神。
“那就好,你家主子呢。”流云在书房里负手度步,这里的书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她还是很熟悉这样的布局。
“回皇莆小姐,皇上下了命令要王爷去收回麟化。”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的时候。”
乱了,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只能无奈的看着虎儿,世事难料啊。她看着朗朗月华,多好的赏月纳凉之际,无奈自己还要继续奔波。
在宫中呆着也没用了,流云回到了落脚的客栈,刚要开门背后一把扇子落在了自己的颈上。
“王爷不要这样突然,流云经不住吓。”
清泽看面前女子安然的背影,放下了扇子,“你知道是本王?”
“除了王爷还有谁知道流云的行踪?”她转过身,暂且不开房门。
“你真的是十九岁的姑娘么,光听语气就不像。”太过安稳了,他印象中这个年龄的女子应该爱俏又喜欢几个人一起嬉闹言笑。
“莫非王爷连流云的年龄都好奇。”又是一声叹息。
“对。”清泽忍不住笑容。
黑夜,流云看不清楚对面男人的表情,但还是警惕地靠在门上。
那人还是向前走了一步,拣起她肩膀上的一缕头发把玩,丝毫不像只认识了两天的人。“现在要去哪?去麟化吗?一个女孩子跑去战乱的地方会很危险。”
“恩?”她的声音有些哑。
“我现在更好奇漠北的宁安王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这样为他。”
“我只觉得欠别人的人情要还……”声音突然止住,她没有必要跟陌生人解释什么吧,虽然这个陌生人不像陌生人。
那玩弄她头发的手指松开,却又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轻抚她的唇,害她全身僵硬,他的眼神像是含了火,把她的唇烧的火热。
清泽也觉得自己一时竟然鬼迷心窍,是太长时间没有亲近女人的关系么,他有些自嘲。
流云见他松开自己,先是松了口气,继续要求道:“麻烦王爷可不可以后退两步?”
“怎么了?”
柔柔声音的更加确定了她的要求,“流云经不住吓。”说得很含蓄。
笑容再次洋溢开来,清泽低低笑了声,然后很风度的退了两步。
“王爷现在来找流云还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情就赶快放了她,她觉得在他旁边自己像被控制了一般不德动弹,重要的时候连呼吸都困难。
“依你看这样的战争该怎么办才算最好?你来找宁安王不是要劝说他么。”
流云点点头,“易平的xìng子过于激烈,我是怕他知道心腹叛变就直接领兵攻了过去,而王爷的军队却守在柳湘,各个边城的兵力也是漠北的三倍,很明显玉阳的目的不只是麟化。来京城劝说易平是要他先平静下来,等沁弓跟格瓦的密谋暴露了,玉阳跟漠北也没有必要兵刃相向了,而沁弓也失去了借助玉阳的威胁攻打漠北的机会。”
清泽见她没有顾及他的身份将自己的思绪完全说了出来,便知她来找宁安王大概也只是像她解释的‘欠了人情要还’那样,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怎么说‘等沁弓跟格瓦的密谋暴露了,玉阳跟漠北也没有必要兵刃相向了’。若漠北跟沁弓打了起来,玉阳不是可以趁机攻打漠北么。”
“玉阳向来守信,讲究以理治国,柳湘、君泊、麟化便是很好的例子,虽然以前是漠北的领土,但归到玉阳后仍然安顺并且发展得比以往更好,而曾被沁弓侵占的大片土地却失得反复。等沁弓跟格瓦的密谋暴露了,也说明漠北并没有破坏和约,玉阳则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