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或身边一闪即过,也就一袋烟的工夫,吕天松绕了一个大圈这才来到那矮山之上,从山顶向下望去,在山的南面密密麻麻的生长着数不清的高矮灌木,虽然面积不大,可是要找到那抗联的密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吕天松想了想,心道:若是抗联的密营在这儿,那么周围必定有岗哨,说不定我们在前面生火做饭早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呢。想到这儿,他故意弄出动静来,试着让抗联的同志先发现他。
可是,吕天松在南山坡上转了五六圈,也没人来找他,令他好生失望。他不得不放慢速度,自己认真的找起来。
就在吕天松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前面的灌木丛一动,吕天松立即停住了脚步,他盯着晃动的灌木丛,手已经牢牢地握紧了匕首。可是那灌木丛再没有动,吕天松长出一口气,看来是什么野兽经过,就在他刚要迈步向前的时候,忽然有人用微弱的声音道:救…救…救命!
吕天松寻着声音发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似乎有个人影,他小心翼翼地靠到近前,一张惨白的脸正急切的望着自己,头顶已是殷红一片,只见那血人勉强向前匍匐了几步,就再也爬不动了。
“救命……”血人只喊了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吕天松傻愣着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那血人竟是女子,一身土灰色的军服,已经是残破不堪,腿上和背上都露着雪白的肌肤,有几处似乎受了刀伤,ròu往外翻翻着,血淋淋的。
吕天松看着一阵着急,见女子昏死,一咬牙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包好,抱在怀里,飞奔下山。
磨盘子等十几个土匪在昏睡中被吕天松吵醒,磨盘子一见抗联的军服和那女子身上的斑斑血迹,心里便猛然一沉,他情知大事不好,连忙吩咐人取来水给那女子服下。直到天亮,她才慢慢醒转。
磨盘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抗联的?”
那女子先生点点头,然后从轻声道:“我叫柳如兰……有吃的么,我饿……”
牛二赶快找来些窝头用水化成粥状给柳如兰喂下去,柳如兰的精神这才慢慢好转,气色也好了点。
“姑娘,快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柳如兰擦了擦嘴角,道:“昨天中午,突然来了一伙人,说是黑龙山五当家的派来的,要见我们陈团长,他手中握着一枚红五星,我们便信了,派人通知了陈团长。陈团长来了之后,几个问题下来,发现来人不对,可是已经晚了,我们密营已经被包围了。这本就是我们的一处密营没有多少人,陈团长也只是带了两个警卫员,所以没多久,我们就被他们抓的抓杀的杀,陈团长被他们带走,其他的人……”柳如兰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
磨盘子暴叫着狠狠地用拳头砸着地面,嘴里咒骂着。
柳如兰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接着道:“其他同志都被他们杀害了,我受伤后昏死在了灌木丛中,直到夜里才醒来,捡了条命!”
柳如兰说完,又暗自啜泣起来。
牛二手攥拳头,骂道:“这是哪个畜生竟然冒充咱们杀人,让我知道了,非活剥了他们不可!”
柳如兰闻听,一愣,用惊恐的眼神打量着身边的十几个人,她这才注意到身边这些人的穿戴打扮,不由得有些胆怯向后挪了挪。
磨盘子见状,从怀中掏出五星道:“姑娘,你别怕,我才是黑龙山五当家的,我叫磨盘子,你们遇见的,肯定是冒充的,他们是想栽赃陷害于我,我已经离开黑龙山不再当土匪了,这次本是想来找陈团长叙叙旧的,没想到……”磨盘子叹了口气。
吕天松想了片刻,道:“五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若是抗联陈团长遭了暗算,怕是我们也很危险。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