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即便是他们的主力在山上,可他派了两百余勇士去,不可能在一击之下如数被杀啊?如若没有被杀,却为何突然没了声息?
此时白起也觉得莫名其妙,那边只有魏冉、芈戎、赵固和三四十个赵兵,不可能将对方的人马一下子击杀了,两军对阵,除了列阵厮杀外,还能出什么状况?
嬴壮、白起都怀揣着这种不安的心思,都怕那边出事,不觉均停了手。
嬴壮看了下周遭的形势,喝声“走!”率队撤上山去。白起也不敢怠慢,撕了块衣袂下来,绑在胸口,随后跟了过去。
却说魏冉一行抄山径而入,因一路有猛虎相伴,大家皆觉怪异。芈氏解释后,大家暗暗称奇。没走多少时间,便听得前面有马蹄之声传来,暗叫不妙,回头看了眼芈氏母子,又看了看赵固,急中生智,“赵丞相,把你马车上面的箱子打开,让我姐姐和公子稷躲在里头。”
赵固一听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那箱子是作为使者必备的物什,一般用于放置礼物,以便邦jiāo之时馈赠,当下忙不迭叫人打开箱子,把里面的物什取了出来,让芈氏母子进去藏好,那只猛虎也似乎嗅到危险气息,顿时跑来伴至箱体左右。
刚刚把箱子盖好,便见一支骑兵纵马而来,那些人见山道上有人,神色一振,冲将过来。魏冉浓眉一扬,把他的一把佩刀拔了出来,一马当先,立在众人之前。他人高马大,手举一把五指宽的大刀,端的威风凛凛,身旁伴只猛虎,真真宛若天将一般。待那队骑兵驰近,觑了个真切,把刀一扬,身子在马背上一纵,连人带虎如山一般地扑将过去。
那队骑兵没料到他会突然间动手,还未回神过来时,眼前刀光一闪,兵刃相jiāo之时,bào出一连串的金铁狂鸣之声,再看时,前面几人手里的兵器已被削作两截,魏冉体形虽高大,行动起来却是丝毫不慢,左手一抄,抓了那人的后领,用力一提,喝声“下来吧!”随着那骑兵的一声惊叫,人随声落,被魏冉拖到地下。
骑兵们虽惧于魏冉的身手,但仗着人多势众,想要冲上来救人。却听得芈戎哈哈一笑,摇摇晃晃地走将过来,“且慢!”他边说边俯下身,揭了魏冉手中那人的面巾,然后熟练地从那人的腰间掏出一块木牌,看了一眼,见上面所刻的是一只黑色的玄鸟,便知是嬴壮所派的秦军,当下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从腰际取出把匕首来,回头朝骑兵道:“想要救他吗?找死!”
芈戎“死”字一落,匕首一扬,魏冉手里那人的头颅早已骨碌碌地滚下山去了。这一招连魏冉也不曾料到,他本是想出其不意,抓个人来查明这些人的身份,却不料芈戎一刀就把人杀了!
芈戎却是宛若什么事也没发生,看那些骑兵就要杀过来,蓦地一声大喝:“我看谁还敢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人!”说话间,一把将赵固拉了过来,冲着骑兵大声道:“此乃赵国丞相,奉赵王之命,出使秦国,你等敢在山中拦截赵使,是嫌死一人不够多吗,想让赵王派兵来把你等都杀了吗?”
赵固从怀中掏出赵国使臣的令牌来,在众人面前亮了一亮。
此地毕竟是赵国边境,所遇的又是赵使,骑兵一听,果然不敢造次。芈戎抓了把杂草,慢慢悠悠地把匕首上的血迹擦了,抬头见骑兵依然挡在路的中央,冷笑道:“还不让我等过去吗?”
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也不敢做主。
“赵使何在?”正当骑兵愣忡的当儿,嬴壮率众赶了上来,看了眼赵固之后,又看了看魏冉和芈戎两人,冷笑道:“这可就奇了,赵使出使秦国,却还叫我大秦栎阳令亲自护送,当真是旷古未有之事!”
魏冉看他蒙了面,一时也不敢断定他究竟是不是嬴壮,冷笑道:“阁下是秦国的哪位壮士,在此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