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要来军营呢?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之声传将开来,说什么的都有。这一日,嬴壮也听到了风声,作为嬴dàng的亲弟弟,他是知道他这位哥哥脾xìng的,除非是伤重病危,不然他不可能终日待在营帐内无声无息。嬴壮的刀眉一挑,两眼眯了一眯,闪过一道森然精光,王上出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已然悄无声息地在咸阳城的上空生成,即将袭击看似平静的王宫!
嬴壮的感觉十分敏锐,他分明嗅到了一股危险,在心里迅速的分析了下局势:王上出事了,但他们却秘而不宣,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要另立新王,而那新王很有可能就是芈氏的儿子,不然他们不可能将王上深藏起来!如今,最保险的方式是去探明实情,掌握事件的主动权。
嬴壮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在王宫之中最有权力去探查情况的唯有惠文后,她是王上的母亲,儿子受了重伤,作为母亲完全有权力去看望,而且谅那帮人也不敢阻拦!
想到这里,嬴壮不由得yīn恻恻地笑了,转身朝后宫走去。
事实上惠文后也听说了嬴dàng在周室举鼎之事,但她没往深里去想,要知道王上万金之躯,事关国家大计,即便是受了重伤,他们把消息封锁起来,也是情理之中,不然被列国风闻,后果就难以设想了。然而,当她听完嬴壮的分析后,花容陡然一变,慌张地望着嬴壮道:“如果王上真有不测,此乃惊天动地的大事,谁敢如此大胆将此事秘密封锁?”
“母亲,你太小看他们了!”嬴壮急道:“你想想我dàng哥哥是何许人,即便是腿断了,骨折了,也难断他的英雄豪气,他肯定会让人抬着出来去观看将士们cāo练。可这么多日以来,却是谁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这说明什么?我再假设,dàng哥哥是伤重得起不了身了,他命在旦夕,可为何不进宫来治疗,要待在军营?从种种迹象来看,dàng哥哥可能已经不在了!”
惠文后心里一沉,只觉两眼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大滴泪水若珍珠般往下掉。她从未把此事想得如此可怕,因此当这股恐惧骤然来袭时,她彻底被击垮了,眼神无助地望着嬴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该如何是好?”
“孩儿说句不该说的话,即便是我dàng哥哥真不在了,继承王位的也该是我才是,他们如此做法,分明是要害我们母子。”嬴壮忍着怒火,沉声道:“他们要另立新王,所以才把dàng哥哥在军营里藏着掖着,如果王位让芈八子的儿子继承了,我们母子的路也就走完了!”
惠文后平时脾气甚好,不会轻易发火,但是此时她也禁不住无名之火大起,紧蹙着蛾眉道:“嬴疾他竟敢做这等事!”
嬴壮冷笑道:“嬴疾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何不敢做的!伐宜阳时,嬴疾极力反对,然dàng哥哥却听了甘茂之言,执意出兵,他知道如果王位再让我们执掌,他早晚失去地位,所以他要立一个可以控制的,远在燕国不谙人事的黄毛小儿!”
惠文后抹了把眼泪,她知道此时还没到哭的时候,强自镇定心神,问嬴壮道:“现今我们该怎么办?”
嬴壮道:“孩儿想请母亲去一趟蓝田军营,探一探虚实,王上是你的儿子,只有你去了他们才不敢阻拦。但要探明了实情,主动权便在我等手里了,到时你完全可以太后之身份,号令百官,封我为王!”
惠文后起了身,“我这就去!我一定要把这一口气争回来,秦国王位之归属,谁也不能擅自作主!”
蓝田军营里,甘茂一听惠文后到了,心里咯噔一下,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跳将起来,王上受了重伤,是国事,也是家事,亲生母亲来了,如何挡得了?正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嬴疾走了进来,甘茂正要说话,嬴疾却阻止了他,把手里的一份帛书塞到他手里,说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