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侯夫人那边没动静,想来世子也该是知道规矩的,只是一时情急……”
小丫头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世子的脾气哪里有一时情急的时候,在京里的时候,小丫头跟着自家小姐也看到过那些大家闺秀算计世子,或是对世子投去仰目的眼神的,可是到了最后,不还是不了了之了,世子压根连眼皮都没抬半下。
小丫头想着那姑娘要是真入了世子的眼,那之前她跟姑娘做的事会不会惹了世子的厌,世子发起脾气来,虽说不会对自家小姐如何,可自己一个小丫头哪里能承受得住世子的雷霆之怒啊。
一想到这,小丫头就颤声道:“小姐,你说世子会不会……”
“会不会怎么样?”瞧着小丫头啰啰嗦嗦的样子,夏侯茗琪忍不住气道。
小丫头颤颤的看着夏侯茗琪道:“姑娘,那杯开水?”
“瞧你那胆子,说出去也不怕丢人,你以为姑姑跟表哥就不知道是我故意的,那又有怎样,哼,我就是看那个丫头不顺眼,不过是一个赖蛤蟆想吃天鹅ròu的贱民罢了,你真当姑姑还拿她当坐上宾啊,不过是顾着侯府的脸面罢了,再说那丫头仗着有表哥护着,竟然见了姑姑连下跪都忘了,哼,这般没有礼节的丫头,就算是给表哥暖床都不配。”
小丫头对于夏侯茗琪嘴里吐出来的话早就免疫了,即便这会儿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起什么暖床的字眼来,一样让她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世子,侯爷让你过去一趟。”逐意站在屋外面向屋里通报着。
桅子本来对于安墨染突然的变化就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脚丫被他轻轻的握在掌心,一只手轻轻的上着yào,嘴上还低着头吹着气,这个状态,若是在自家,或许桅子能感觉到是一个大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可是在侯府,尤其在安墨染这般充满男xìng刚硬的房间里,桅子别扭的脸都bào红了,整个大脑都要死掉一般,这是什么状况。
逐意的话到是让她在尴尬之余多了解围之感。
“安哥哥,你快去吧,若是侯府问起稻田养鱼的事,你就把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跟侯爷说一遍就行,若是还有不明白的,你再打发人来问我就是。”
桅子刚才为了避免尴尬,就拿了这个稻田养鱼的事来跟安墨染说了,这会儿也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她能知道的也都说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让人去他们村里请两个人跟着去看了,这种实践可比她口头上说来的实用的多。
安墨染也猜到自己爹找他是干什么,现在正是春种的时候,若是襄阳侯想在封地全面推广的话,不只是稻苗,就是鱼苗也要运进不少来,一下子弄来这么多的鱼苗,也是够这些人一折腾了。
“落花,流水,进来陪姑娘说话,逐意去给姑娘准备点吃的。”
安墨染起身的时候一一吩咐了一遍,然后才笑着拍了拍桅子的头道:“好好呆着,要是困了,就躺下休息一会,我一会儿就回来。”
桅子就那般木木的看着安墨染出了屋子,别说她自己别扭,就是落花、流水、逐意三个丫头也没见过这般模样的世子,只是三个丫头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只在心理思量着桅子的份量,脸上到是没表现出来。
桅子瞧了瞧自己的四周,话说她在这个屋子里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啊。
桅子想了想,瞧着落花道:“这位姐姐,不知道府上有没有客房。”
好吧,她现在脚上不方便,可是她也不能在这个屋子里坐以待弊啊。再说她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没有头一次去别人家拜访,直接就住到人家儿子屋里的事啊。
桅子连忙摇了摇头,这事不能深想,越想越有岐义。
落花按下心理的诧异,瞧着桅子点头道:“姐姐不敢当,奴婢春花,姑娘有事只管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