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徐徐.烛火摇曳.一声声浅浅的耳鬓厮磨盘旋在房顶迟迟不散.到底是谁.陷进了谁编织的情网.
再次醒來的时候.年莹喜望着流波一样的窗幔而叹.虽然她早就已经考虑到了后果.可身上酸胀的疼痛还是让她轻轻的皱了起了眉头.
他娘之啊.是真疼啊…….
耳边依旧均匀的呼吸声吹过发系.她侧眸看去.入目对上宣逸宁略带疲惫的睡脸时.她不自觉的伸手轻轻抚摸上了他刀削一般的鼻梁.
她以前曾经不止一次的对他的鼻梁仔细留心.只因他的鼻梁太过比例均匀而挺拔适度.
修长的手指无意刮蹭在了他下垂的长睫上.使得那刚刚还陷入沉睡的宣逸宁豁然惊醒.睁眼对上她还沒有收回的手指.有那么一瞬.是惊愕的.
看着他那茫然而谨慎的眼神.她的心中微疼不止.抬手轻轻抚摸上了他白皙的面庞.她低声细语.“宣逸宁.是我.”
她以前总是感觉是他的疑心太重.所以才会对所有的事物都带着一份的小心谨慎.可当他慢慢了解他之后.才恍然发现.并不是宣逸宁多疑多虑.而是他本身就不曾相信过这个世界.或者也可以说.他曾经也许是相信过的.可是当残酷与现实接踵而來之时.他身上那份唯一的信任.终究是被伤心与失望磨灭成灰.
像是被她的话一语道醒.他微微松了口气.舒展长臂的搂着她贴向自己.轻启薄唇.语音暗哑.是让听者面红燥热的性感.“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儿晚上不是一直喊着累么.”
“啊喂喂.”年莹喜难得的面上红了起來.想着昨儿晚上某人不知疲劳的索取.扬眉算账.“宣逸宁.做人要厚道.”
“呵……”他浅笑出声.轻吻了下她高高挑起的长眉.“再睡一会.朕下了朝便过來陪你用早膳.”
“不用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在对上他因为拒绝而诧异的双眸时.失笑的眨眼.“不是说朝中还有许多的事情沒处理么.眼看着安阳侯便要前來.如果这个时候你还一直顾忌着我的话.我想不出几日.我便成了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了.”
“难得你也有怕的时候.”他已然彻底的清醒了过來.轻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似是宠溺.似是奖励.“趁着朕现在心情还不错.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擦咧……年莹喜惊讶的张着嘴巴.看着已经平躺在自己身边一脸惬意的某位帝王.
不得不说.这宣逸宁神奇起來还真是足够神奇.她昨天只不过是想了一下要不要问他关于以前雅惠贵妃的事情.沒想到还是沒能逃出他的法眼.
果然是黑山老妖啊.千年的道行当真不是盖地.
“宣逸宁.”她眉眼一转.不放弃机会的主动是好微微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蹭上了他比脸蛋还要光滑的胸膛.“当年雅惠贵妃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原來你想问的竟然是这个.”宣逸宁短暂的诧异之后.勾唇一笑.思绪慢慢的飘远了些许.“雅惠贵妃在的时候.朕才不过是个孩童.所有的事情并未亲眼见着.只不过听人道讲罢了.”
“那……那个……”她眨了眨眼睛.到了嘴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雅惠贵妃的事情宣逸宁沒有亲眼所见.但皇后的事情宣逸宁一定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毕竟那是他的母后.只是这么突然的问他已去母后的往事.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十指连心.骨肉相挂.就算宣逸宁对以前的皇后再沒有感情.想來也是会感觉到疼的吧.
“你想问朕的母后.”她的为难.他又怎能不清楚.
宾果.年莹喜双眼放光的满脸讨笑.看來找个聪明的老公也不是什么坏事么.
他失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滑顺的发丝.慢慢的叹了口气.“其实自从雅惠贵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