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来到赤喾的军帐里,跪倒在地,哭的抽泣,她呜咽道:“为什么要有战争呢?那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百姓?……受苦受累的是他们,首当其冲也是他们……那些荒淫无度,醉生梦死的高官都去干什么?”
赤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抱着她,默默拍着她的背,不说话。
她的身上全是凝固的血迹,发出阵阵腥臭,赤喾却不觉得恶心,他紧紧抱着她,让她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这个女子瞬间就长大了,她并不适合战场,这样的爱哭,让自己无可奈何……阿涟,从未对他哭过。
“阿喾,我是不是很没用?”墨歌哽咽着,抬起红肿的眼睛,眼眶里依旧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唇也被她咬的黑,赤喾心中不忍,摇摇头,认真的说:“你是我见过,最最优秀的女子。”
她确实是他遇见的,最最勇敢的女子。
“哭够了没有?再哭眼睛就要瞎了。”易水寒猛地掀开军帐,大声对墨歌吼道,他在外面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抱在一起的两人,说:“既然知道了受苦的是下位者,那么我们便要做上位者!我们的命运确实可以被上天,皇上,甚至是一个路人改变,但是如果我们的位子越高,能够改变我们命运的人就越少,而百姓……”
易水寒顿一顿说:“他们没有爬上去的意识,那么就不能怪别人改变他们的命运。”
狭路相逢,命运嘶嚎。
月色妖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月夜中的野鹤,梁子尘拍拍高亭的栏杆,口念:“无人会,登临意。”
北边传来声声猿啼,梁子尘轮动轮椅,把身体朝向剑城的方向,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捣药,你说,一个人的命运,究竟有多少掌握在自己手中?”
“奴婢愚钝,不知。”捣药虽然和梁子尘读过一书,可是还是不能明白侯爷的话。
梁子尘沉思了一会儿说:“一个人的命运啊,真的很容易改变呢……或许只是别人随意的一笔便足够让你抱恨一生。”
造化弄人,什么叫造化?可笑!不过是那些高位者欺骗百姓的借口!
“我们的命运凭什么交给别人呢?”梁子尘捂住双眼,开口道:“我能看到别人的未来和过去……却不能看清自己的。”
捣药沉默了,他默默的看着梁子尘的侧脸,侯爷他如何不是一个可怜之人……侯爷是小妾生的孩子,被夫人不待见,每当夫人为前侯爷出去花天酒地生气时,便对还是孩子的侯爷打骂,侯爷从来不吭声,不喊疼,默默的忍受着。
一次,夫人生气,在一个雨夜把茶壶砸在侯爷眼睛上,还要侯爷跪在碎片上面一晚上,侯爷没有反抗,雨下跪了一夜之后就发高烧,眼睛也看不太不清楚了。医生还说,侯爷只怕是站不起来了……侯爷听后,妖媚的一笑,性子便开始大变,不再沉默,变得越发放纵不羁,而且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甚至预见未来。
“呵呵……命运啊,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梁子尘苦笑,长发在风中翻飞,他望向明月,无语问苍天。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天问》
天命是反复无常的,哪有什么必然的惩罚和必然的庇护?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