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突围出去。而这个赤喾可以单身匹马的冲来这里要兵,并且敢承担所有责任,真是江山自有人才出啊,他们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这一辈的人。
“墨契。”辛卫拍拍墨契厚实的肩膀说,墨契转头,看到是辛卫,尊敬的拜道:“辛卫大将军。”
辛卫是当年皇上的贴身侍卫,皇上还是皇子时上战场都会带着辛卫,现在辛卫已经是大将军了,皇上甚是信任他,他掌握了大部分兵权。
“镇远侯墨魄的孩子墨契?”辛卫摸着胡须问。
“是,辱没家门了。”墨契不好意思的说。
辛卫拍拍墨契的肩膀说:“虎父无犬子啊,走,比武去,看看我是不是老了。”
苍茫大地,墨契和辛卫舞动着长枪。
河水飞溅,赤喾挥动着马鞭。
血泪滴落,墨歌和易水寒相顾无言。
当赤喾来到剑城时,救兵已到,陛犴也已带着猃狁人走了,而城内哀鸿遍野。
剑城上空有一只落单的鸿雁在哀鸣,空气中都是黑色的飞屑,鼻腔中充斥着焦味。
他不安的颤抖,问站在旁边的衣着破烂的士兵说:“怎么了?”
“陛犴对城内放火,死伤无数。”士兵如实回答。
赤喾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就是战争,自己是知道的,用墨歌的方法,死伤已经很少很少了。
他一步步走进城内,里面的味道让他作呕,血腥味和烧焦味,甚至有诱人的肉香。
他止住想要掩住口鼻的手,紧紧握紧双拳,沉重的踏着脚步,每一步都是一刀的凌迟。
他看到烧到面目全非的百姓,看到眼神呆滞的百姓,看到了他们变成鳏寡孤独的未来……
有人抱着焦黑的尸体痛哭,有人躲在角落嘤嘤的哭,有人仰天长啸大呼天地不仁……
半城烟沙,兵临城下。白骨遍地,血染江河。
赤喾止住脚步,抬头看向苍天,他不愿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成群的飞鸿从剑城上空飞过,然后消失不见。
“赤喾。”易水寒从赤喾身后走来,他一直在观察着赤喾的举动。赤喾看到这样惨烈的画面却无极大的波动,即使他也是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看到这么残酷的画面。
赤喾转身回头,快速问:“死伤情况怎么样?还有多少未受伤的人?墨歌呢?”
“那里。”易水寒指着一个忙碌的身影说,赤喾看向那边,墨歌正在医生的指导下为大面积烧伤的百姓做简单的治疗,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但是她的手脚麻利,不管多么肮脏恶心的样子,她都强迫自己忍受……
这样的女子,在京城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很好。”易水寒第一次表扬人,赤喾只是点点头。
他走到墨歌身边,接过墨歌手中的尖刀,在火中灼烧,然后快准狠的剜下烧伤之人身上的腐肉,墨歌没有呆住,而是立刻为那人包扎。
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就像是无数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所以表情淡淡,动作麻利,没有丝毫害怕和犹豫。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眼神相触之间便已懂对方的想法,易水寒就像是外人,一点也帮不上忙,插不进他们中间。
易水寒忽地不想再看他们这样默契的画面,转身便走。
终于,月上梢头,百姓都安定了,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是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低低呜咽声。
污黑的血在墨歌的手上凝固,她强忍住吐意,食物在胃中翻腾,喉咙有一种被掐住的窒息感。
她的手指完全被冻僵,冻疮有些烂,流出脓血,却远比不上那些被烧的人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一身的污秽,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