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们在快要被暮色吞没的圣诞树脚下站定,避开了熙熙攘攘离开这里的人群。
“路霏霖,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她眨着好看的大眼睛。
我刚想说话,周围的霓虹灯便哗啦啦的亮了起来,从一盏,到一片,到整条大街。
人群中有小小的惊呼声,大约就是此时在昏暗之中突然亮起的这一大片灯光,要比那一晚高贵的圣诞树还要耀眼明亮吧。
人啊,总是在失而复得之时,才会懂得惊叹所持之物的美丽。
“你刚刚,要说什么?”路霏霖拉我的袖子。
“我想说……”
本来想告诉她我决定出国的,但是转念一想,申请都还没递交呢,万一到时候又突然决定不走了怎么办。
所以我一转念,到口的话语便换了一番。
“我想说,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烧烤吧?”
她十分失望的泄了气,“这就是很重要的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民以食为天啊,吃饭难道还不重要?”
“……有那么点道理。”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道理的话吗?”我笑着。
“你啊,是因为不耿直,所以才不说没道理的话。”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烧烤店里面对面的喝着热茶了,但是她并没有看着我的眼睛。
不耿直,没错。她总是能一语中的地道出我的弱点。
在说每句话之前,我似乎都会小心翼翼的斟酌思索。
这大概就是一个女孩儿最不可爱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能没心没肺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的事儿了。”她接着说。
“我看起来像是有烦恼的事儿吗?”
“没有的话,就最好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是啊,烦心事儿什么的,要是没有的话,最好不过了。
但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假设句,语法上类似于英语里不可能发生的虚拟语气。
我们心照不宣,彼此都没有提起那个会让对方难堪的名字。
我想,心烦意乱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默契。
后来,我拿着那张印着“烛阴”两个字的会员卡,拉着路霏霖走进了江岸说的那家酒吧。
果然……高消费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干净,清,冷色调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甚至可以说没有一点我想象中酒吧的样子。
我们只是要了两杯低度数的鸡尾酒,调酒师笑着问我们是不是认识江岸。
“你怎么知道?”
他给我们看了一张照片,“我们老板说了,要是碰见这两个姑娘来,一定得安全的送回家。江岸是这里的老朋友了,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照片上当然是我和路霏霖。
“他直接把这张照片给你了吗?”
“给了所有人。嗯,换句话说,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你们。”
我突然觉得,江岸可能就是为了路霏霖,才送我这张卡。
因为他知道,除了路霏霖,我不会再找其他人和我一起来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忙碌又平凡。
平凡的春节,平凡的春天,平凡的日复一日的生活。
期间卿禾倒是有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苏焕又特地去了刘依依的城市看她。
我有些讶异,但更多的却是思考着他为什么要特地告诉卿禾。
“不是特地告诉我的,是聊天的时候他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当时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好几个月不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