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笔尖抵着来人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左侧脖颈,只要她愿意,这个人就会直接毙命手中,手下颈侧的脉搏跳动稳健有力,来人沉稳得很,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求饶。
“找死!”尖锐的笔准备直接贯穿他的脑部,熟料刚刚没有任何反抗的人却趁着她分力到另一个手腕的时候直接迅速转身立即抓住钳住自己颈侧的手,同时身体重心向右倒去,笔一下子刺到他的左臂膀,硬生生地将一半的笔身刺入,尖锐的刺痛让来人反应慢了半拍,醉曦也不轻敌,就在这一刹那手哗的下滑捏住他的手臂狠狠一扭,与此同时一直没有动作的腿向他下盘攻去,近身搏斗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长项,若不是想要留人一命,实在懒得和人纠缠。
一番纠缠才彻底制住他,点了他的穴直接一把将人揣进了屋中央,烛火也不知何时燃了起来。
看清人,慢慢收起嗜血的表情,略微玩味地走上前轻轻摇头,“陈子舒?”
陈子舒惊愕地瞪大眼,黑白分明的眼明明白白地写明了诧异,“澜宁?”
“你这个人……”她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弄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来,“烦人!”
“怎么会是你?我不知道……”
“算来算去,我也算救过你两次命,你怎么每次都是恩将仇报?难道所谓的天下第一庄的风度便是如此?”醉曦并不是一个喜欢损伤人的人,更多的时候她喜欢直接解决了,要么别说话,说话就是一刀,但并不是说她不会说。
果然,这话一落,陈子舒的脸也不禁羞红起来,他受的都是正统教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或者是以德报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迂腐,然而恩将仇报之类的事情分明就是小人行径,又怎么会是他的行为?奈何每一次似乎她救了自己后都没有任何的好下场。
第一次她差点失去性命,这一次她也差点被自己“伤”到。
“若不是看你是秋凌山庄的庄主份上,只怕你死一万次也不够!”
并没有被她的语气给吓到,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接二连三地救自己,反而直觉认为他不会害自己。“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冒犯……你救过我,我怎么会伤害你。”
身上的穴道一下子被解开,欣喜之余他抬眼去看她的表情,然而只接触到一个背影。
“你来西陵蒂?”干脆肯定地问。
陈子舒此刻微微狼狈,但风度依旧是没有失去,他上前理了理衣服,才疑惑地看向这个似乎什么都知道人,“她在这里?”
醉曦坐下来,也不招呼他,“没有,今天下午她已经离开了。”
“……”西陵蒂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莫非消息有误,西陵蒂不是被壶刑楼劫了,而是鎏苓宫!
“你怀疑我劫走了她?”嗤笑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屑,正是这带着鄙视的模样,还有孤冷的视线,让人轻微不适。
疲倦地揉了揉额头,陈子舒这才注意到她眼睛下的青黑,想问又觉得自己没立场,更何况他此刻还陷入了迷茫。
“你知道她去哪里了?”选了一个不算突兀地话问了起来。
“你觉得我有必要去查一个和我毫无相关的人的行踪,陈庄主?”
“不是,我以为……”
“闭嘴!”她似乎有些暴躁,焦躁地站了起来,“真后悔饶了你一命。”
陈子舒每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得都很糟糕,而且幼稚蠢得像孩子,现在被她一吼,更加地手足无措,像是做错了作业被夫子抓住了一样。
“她走了!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现在,请滚出去!”
“澜宁……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担心她,冒犯了你绝对不是故意的……”他一下子闭嘴了,这个人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