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更令他难受。
“你担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目光落到陈子舒手上的手上,这么久了还没有哼一声,只可惜血弄脏了地板。
“她是我的未婚妻。”
这个理由仿佛令她平静下来,“好吧,今日我见过她,在酒楼里,她和一个女子吃饭,随即就走了。”说完后仿佛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闭嘴了。
“和人吃饭?”
“嗯,你可以走了!”
陈子舒实在是没有脸面再待下去了,“今日冒犯,子舒改日定当亲自前来赔罪,澜宁莫要怪罪。”
迟疑了一下,他转身,后面忽然传来一个问句:“秋凌山庄和壶刑楼的关系很好?”
“……为何如此问?”他停住脚步扭过头表情僵硬。
这一下醉曦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挥了挥手让人滚。
等人确实走了之后她才往里间走去,一个小侍女正在里面呆着,见到她进来立即跪了下去请安。
“起来罢。”虚虚伸手,表情完全不是刚刚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明日将人引到城北的青柳湖,不要有其他的动作了。”
“属下遵命。”
“总算是走了。”幕清从后面走了出来,话语中全是嫌弃,甚至还带着些愤懑。
醉曦有些好笑,“你很讨厌他?”
“嗯!”他狠狠点头。“讨厌他!”
这样的孩子气颇有些他小时候的模样,忽然也想起了以前总是蹂躏他的小脑袋,害得他敢怒不敢言,现在没了那一份玩心,然而一份温柔还是存在的。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何必去想。”
觉察到自己很幼稚,苏帷立即恢复了原样,只是两只眼比以往要有生气。“姐,你坐。”拉着她坐下后自己也立即挨着她,“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你又救过他?救什么?他没本事就让他死呗,那种人,又不知道感恩。”
嘴唇泛起一丝丝笑意,“现在,他还不能死。”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幕清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姐,我想到一个办法,这下子肯定能让炎椤无翻身之地。”
醉曦笑而不语。
刚刚他们关于壶刑楼和秋凌山庄的关系定是让他产生了疑惑,这家伙,倒是懂得借东风!
翌日。
准备离开苏州。
之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接下去就是要陈子舒和西陵蒂彻底决裂就行,她不可能为了那两个人在这逗留多久。碧琪自然是跟着主子走。而幕清分明是生气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忽略他了,心里不平衡罢了。
这一次她倒是吩咐了碧琪准备马车,让某人感恩戴德。
“酒,一定是要准备的,还有还有,暖炉,天气太冷,点心……呃……就用这月糕,还有什么呢,小姐要看书,书……嗯,还没拿……”
她急忙回去取,拐过走廊时一下子被人拉住,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要出手,奈何一抬手肘就被人按压下去……
“你?”
“嘘!”随即被人拉到墙角,“碧琪……我……”
一开始的惊愕后,碧琪的表情就变得比较冷淡了,双手环抱,下巴抬起,“你这是干什么?不怕你们主子知晓了治你罪?”
瞧见因为自己的话而失去血色的脸,碧琪偏偏感觉不到任何的快意,只是堵得慌,这些个月来,不是忘记了,不是真的已经毫不在乎,不是真的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的到来,事实上,她依旧放不下,放不下多年的陪伴。
“既然没什么话要说我就走了,小姐还等着我呢。”一转身衣袖就被人拉住。
“早就知道你会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