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到中午,一个噩耗传来,将她的喜悦击得粉碎。
正当游氏在屋里赶制周涛的新衣,想着过两日带他去与人闺女相亲的喜事时,一个与周涛亲近的小伙扑进屋来,告诉她周涛在路上被人打了,如今人事不知。
游氏只一听见说,周涛人事不知,便昏了过去。
那小伙吓得大声哭叫着救命,惊来对门住的媳妇。
那媳妇赶了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力的揉胸口的,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游氏弄活过来。
游氏先是茫然的看看四周,突然一下看见手中紧紧抓着的衣服了,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放声大哭。
她浑身没劲,却将那媳妇推得跌了个四脚朝天。
她双腿无力,几次想站起来,站不起来。她干脆一步一步往外趴着,要去看周涛。
来报信的小伙急得不行,那媳妇可怜游氏,便一挥手,说:“来,蹲下。”
她将游氏一抄,便扶到小伙的背上,与小伙一同护着她往出事的地方赶去。
赶到街上,周涛已经被抬去附近的百草医馆治伤了。
三人又急忙赶去医馆。
在医馆,看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周涛,游氏泣不成声。
她颤抖着双手,隔空将周涛抚了个遍。当她看见周涛右手中紧紧握着的残破的纸张时,一下子惊呆了。
她赶紧凑上前细细的辨认,却惊愕万分的从里面看到了刘嗣超的名字。
游氏苍白了脸,跌坐在地上。
突然间,她好似又看见了刘嗣超突然沉下来的脸,他那突然凌厉的眼睛
他?!是他。
对。就是他。
游氏咬牙切齿c恨恨的想,一定是自己昨日多嘴说的那些话,让刘嗣超起了杀心,才害得涛儿受这苦难。
游氏悔恨万分的狠抓自己的头发。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害了涛儿。
涛儿,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游氏猛然想到个主意。她强撑着站起身来,满脸坚定的朝外走去。
游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周围的一切全无反映。人们见她先是悲愤不已,接着就自己抓扯自己的头发,抽打自己的脸颊,现在又一副与人挣命的架势。众人生怕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忙强行按住她,由大夫给她扎了昏睡穴,将她抬到医馆里的病床上。
周班头赶来时,周涛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人还没醒。大夫说,他还年青,伤会慢慢养好的,只是需要的时日长久些罢了。
周班头看见周涛满身被缠着的布条,和昏睡在床上的妻子,一双愤怒的眼中,溢满了泪水。
旁人见了,就是最冷情的人也不由得跟着落下泪来。
此时,在一所临江的小木楼里,刘嗣超静静地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两截被折断的银簪子。
这断簪,赫然就是游氏的那支,被周涛拿去修补的簪子。
史三从外面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看着沉闷地刘嗣超,不由有些头痛。
他这位大哥哪儿都好,就是太重情。那女人都已经嫁人了,他还对那人念念不忘,痴情一片。这世上少了好女人了?只要有了银子,还怕讨不上婆姨,过不上好日子,至于这样吗。
今儿本来是他不对,不该一声不吭,就让人对那小子动手。可是只盯着他有什么用,要想免除后患,就得趁早将那小子了结了,不然真等他查到什么,又被扬柴知道,他们再想脱身就难了。大哥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他不想做绝,那自己就得为这帮老兄弟着想,恶人他来做。
“哥,那小子没事,那个,也没事。你放心吧。”
史三还是狠不下心,将自己刚刚去看过的结果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