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嗣超。他知道刘嗣超不放心,又不好去看情况,所以自己又返回去悄悄看了看,这才特意回来告诉他的。
刘嗣超悄悄地收起断簪,问:“虎子的事儿办好了。”
“已经交代人务必送到地儿,银子也走镖行给带过去了,等他们到了那边就可以去取去。哥儿几个也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当谁看不见似的,有什么好藏的。
刘嗣超点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在一片荒凉地坡地上,垒起了一座新坟,坟前站着几十个壮汉。一个个都神情悲戚,手捧了大海碗冲着新坟低泣。
刘嗣超红着双眼,对着新坟墓碑上的陶虎的名字低语,“兄弟,你放心,家里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将你父母c兄弟送去了九安你表亲家,你两个妹妹家也送走了,不会牵连到他们的。你家的地和房子都在,我会找人帮你看着的,你放心。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来给他们养老送终,保证不让他们受人欺负。”
一阵风吹了起来,将坟前燃着的纸灰卷起来,飞上了天。
世上的事,是没有公平可言的。要讲公平,只能看涉事的人是否有权势,是否富贵。也或者是,你能有足够的勇气与之对抗。
柳惠跟着母亲来参加柳妍堂姐的及笄礼,却不想竟然被个自以为是的女太子欺负了。
是的,此时的柳惠,真恨不得找个粗大的棒子将柳如海扁一顿。
柳妍的及笄礼已经结束了,来宾还要在柳家主宅里吃顿饭,联系联系感情再离开,所以,柳如就有了足够多的时间来与三叔家的柳惠联系感情。
“告诉你,那西院就是我的,你爹别想夺走。”柳如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吓唬着柳惠。
柳惠的左右还有两个高大的丫环站着,是防止柳惠逃窜。
柳惠心里却在想,真不知道柳宗明是怎么教养的,把个女儿养的骄横无理,不知进退。当着外人的面,竟然就能吵嚷起来,与亲戚间全没有一丝亲情与礼貌,全然不怕人家看她笑话。
柳家在紫菱州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士家豪门,又因着柳宗明的妻子胡氏为了给女儿抬身价,争脸面,她今日几乎将与自家有交情c有关联的家族的贵妇c贵女们都给请了来。胡氏一心想为自己的大女儿争面子,她自然是不愿让冲动的小女儿坏了她的事的。因此,胡氏派了两个媳妇寸步不离的跟在柳如的身边,生怕她今日不注意,有一丝出阁的举止让人看见,毁了柳妍的及笄礼和她自己的脸面。
整个一上午,柳如都很安分,犹如一般的大家闺秀般,言行举止优雅得体,也让柳惠松了戒心。谁知,观礼完毕后,这丫头竟然胆敢拦截自己,还将自己堵在这个偏僻的地方。
昨日自紫菱州回家的路上,娘就给柳惠说了今儿来做客的客人都地位非常c身份尊贵,让自己不要做出出阁的事情来,让人笑话。还告戒她,如是在这些夫人们面前失了仪态,往后自己要想有个好的名声就难了,更不用说想谋个好的姻缘。夫人们参加亲戚c朋友间女儿们的及笄礼,就是为着给自家的子孙相看媳妇的,那眼睛自然是睁得大大的,对着各闺秀千挑剔c万试探,只想在这众多的女孩中找到合自家心意的媳妇人选来。因此,但凡那个闺秀有丝毫的松懈,露出一丝半点儿的不得体来,那些夫人们都能发现。若是有哪个闺秀有了不好的评论在这些夫人们中间传扬开了,那女孩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柳如今年也有十三了,正是士族女孩订亲的年纪。她父母疼爱她,想为她找个贴心的女婿入赘到柳家来,现在正在暗暗相看那些小士族里的适龄少年。今日也能算是柳如被人相看的重要日子,可这家伙好似一点儿都不在乎,竟然胆敢让人拐了她来,又这样张狂的不顾亲情c礼仪,与她争勇斗狠。
柳惠真不知道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