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绅们在意识到自己的权力被侵占后,第一本能反应就是强行解散弓兵队伍,将祸乱乡村的弓兵队长能赶多远就赶多远。
土豪绅们的素质参差不齐,一少部分土豪素来在乡村作威作福,压根就没有关注风评和名声的意识,得知弓兵在他们的地盘上随意抓人后,立即率领一帮奴才,气势汹汹地上门问罪。
弓兵们仗着人多,能打,丝毫不肯相让。不可避免地,双方发生了肢体冲突,没有任何意外地,土豪绅们被揍得抱头鼠窜。
此举大快人心,一向对土豪们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们见弓兵们想揍就揍,快意恩仇,多多少少受了点启发,开始有人偷偷向土豪家扔砖头。
一贯骄纵的土豪绅们吃了大亏,发誓要将弓兵们挫骨扬灰。
可是,打又打不过,怎么办?
人嘛,都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你给他讲道理,他给你耍流氓;你给他耍流氓,他给你讲县衙,于是,这部分土豪绅不约而同地来到各自的县衙,向县老爷哭诉自己惨痛的遭遇,痛斥弓兵鱼肉乡里,随意欺压良善之民。
他们本以为,县太爷会大怒,立即点齐捕快c衙役将弓兵缉拿归案。
让他们极度失望的是,县太爷对他们好言抚慰,劝他们息事宁人,压根就没有抓人的意思。
土豪绅们愤懑无法宣泄,恨不得指着县太爷的鼻子大吼: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不过,土豪绅就是土豪绅,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寻县太爷的晦气。
没有县太爷撑腰,土豪绅们只好返回乡里,每日绕着弓兵走,就当弓兵不存在。
他们当弓兵不存在,弓兵可不会放过他们。
趁着土豪绅的嚣张气焰被压制住,弓兵队长开始四处找寻苦主,收集土豪绅的罪状。老百姓早已对土豪绅忍无可忍,现在看到土豪绅们吃了弓兵的亏,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些胆大的百姓开始主动向弓兵报告土豪绅的劣迹,什么欺男霸女,什么缺斤短两,什么中饱私囊,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每一条罪?条罪状都是铁证如山!
弓兵队长们拿着罪状,带着苦主和证人,浩浩荡荡地奔赴县衙,状告土豪绅。
没有任何意外,县太爷以捕风捉影为理由,不予受案。
弓兵队长也不纠缠,径直返回乡里,待到荆州巡回法庭至本县时,拦街告状。拦街告状的盛况惊动全县,百姓们都津津乐道,站在一旁看热闹,看巡回法庭是否受理。
证据确凿,罪状清晰,很快,土豪绅们被宣布有罪,判处徒刑c流刑c斩头者皆有之,所有不义之财,全部充公。
这个公,自然是荆州。春耕在即,弓兵队长又马不停蹄地将土豪绅的土地租给无地的农民,所有税收标准,一如荆州。
无论是斗倒土豪绅,还是租种土地给农民,皆大块人心,村里的农民无不拍手称快。
借此,弓兵们终于被村民所接纳,在村里享有崇高的威望。
至此,江南的大佬们,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似乎认为土豪绅们应该遭受此报。
不过,这样没脑子c骄纵的土豪绅,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乡绅劣迹不显,他们知道,弓兵们拿地痞流氓开刀,顺应了民心,若因此事寻弓兵的晦气,正好中了弓兵的算计,只会加快弓兵被百姓接纳的速度。
他们还知道,弓兵队数十人,背靠着雄威军团,不仅自己打不过他们,就是县里的捕快c衙役也拿他们没办法,告到县衙里,也是自讨没趣。
所以,他们忍了。
果不其然,他们所在的乡村,除了抓捕地痞流氓时引起百姓的关注外,百姓们对弓兵依然热情不高,充其量将其看做无所事事的闲汉,偶尔做了一件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