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酉微微一愣,稍一沉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我要那么多承诺干嘛?左右不值几个钱,还不如吃上几顿的好!”
柳孜玉一听,不由打趣道:“好弟弟,你若是能得到神医徒弟的真传,说不定哪日医术能超过你的风哥哥,你不是一直以他为榜样,可不要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生酉一听,觉得此言甚是有理,这承诺留着总比没有的好,再说指不定什么时候便需要了,当下便开口:“请问江大叔,你说的那救你之人叫什么名字?”
江云微微皱眉,沉声道:“他旁边的人似是称他:阿哲!但具体姓名,我并未知晓!”
此言刚出,柳孜玉和风隐皆是一愣。风隐一愣,自是因为自己“清水居”原来的主人名字里便有一个“哲”字,也是他唯一知道也许能和江云所说相符的人。而柳孜玉一愣,自是因为自己知道襄哲,而且知道他已不在人世这件事,若是江云所指之人真的是襄哲,此番若是说出他已逝世,必定会前功尽弃。
柳孜玉的思绪飞速旋转一圈,笑道:“府中男宠甚多,这叫阿哲的也不知有几个,加上平日王爷事务繁忙,我们做护卫的也不能偷懒休息不是,因此先生所寻之人,还请静心以待!”
江云微微一笑,低声道:“在下昨日及今日之举,绝不是有意为难各位,只是有人曾书信给在下,说各位此番拜访目的不纯,似是涉及一桩陈年旧事,且与在下关系不菲,按理琴已制好,江云没有理由不告诉各位所求之事,只是,江云想问一句,各位想问的事,是否与在下的这双眼睛有关?”
四人闻言皆是一愣,倒是风隐最先反应过来,轻描淡写地开口道:“先生言已至此,我们于情于理不该再问下去,或是再求什么!只是王爷说,这白无瑕曾经伤过自己,且趁机拿走了王府一件重要的东西,虽是生阁阁主,却行事毒辣,若不是那件东西太过重要,他又欠了王府几条性命,王爷绝不会贸然派我们来询问先生,况且先生眼疾之事,不也是拜他所赐吗?”
此言刚毕,便听那江云道:“公子所说虽然是事实,但在下这双眼之事还另有隐情,不过在下与白无瑕并无多大交情,诸位所求之事应之也无所不可,只是”江云突然顿了顿,似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只是什么?”风隐问道。
江云拢了拢衣袖,微微皱眉:“只是在下一直以来有个心结!”
“心结?”风隐极轻的重复道。
“正是!”江云微微点头,停了半刻,继续道:“当年在下尚在神医司空曙门下时,正是因为救了白无瑕而被逐出师门,但是却始终不明白,医者救人本属应当,更不应该区别对待,难道仅仅因为白无瑕不是好人,就不该施救吗?所以在下有个请求”
“先生请说!”风隐淡淡道。
江云敛了敛情绪,平静地说道:“这个请求便是,望诸位能从先师那求得原因,让在下了此心结,在下知各位并不是普通人,定能从先师那有所收获,为表诚意,诸位所求之事,在下愿在此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柳孜玉不由莞尔一笑,等的就是这句话,自家王爷吩咐他们四人找到能击败白无瑕之人的理由,不过是随意敷衍其他二人的罢了,真正的原因,只有她和帛烟知道,她望了望随夜色降临而缓缓停下的雨,开口道:“先生所求之事虽不容易,但凡性情中人便都知,此事在先生心中郁结已久,我们既有求于先生,定会将此事办好,还望先生能遵守约定!”
“自是应该!”江云微微伏身,躬腰一揖。
“既然先生话已至此,恕玉儿不敬,有一个问题想请先生回答!”柳孜玉看了看其他三人,见他们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自己,不禁浅浅一笑。
“姑娘请说!”江云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