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又带她如此玩闹。”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同这冬日的冰雪一般,冷得沁入肌肤。
夕研的笑容一滞,脸垮了下来,周正信了脸也有点尴尬,他把夕研放下,柔柔地喊了声“夫人。”
夕研也向她乖乖行礼,叫到“母亲。”
李氏看了眼周正信别着梅花的糗养,又看了眼衣冠不正的夕研,皱了皱眉头,道:“研姐儿,你的诗背完了么”
夕研扭捏了一会,然后弱弱地出声:“还没有。”
“还没有这都第几天了你不想着看书,整天玩闹,能学得了什么东西”
周正信看夕研的头越来越低,出声道:“夫人,我刚回来,见到悠悠正高兴,便带她玩了一会,一会便叫她去读书,不会耽误功课。”
“玩这么大了还玩闹什么你带她玩就是这个样子以后琏哥儿也有样学样,出门也弄成你这副模样”李氏盯着他头上的那只梅花。
周正信顿时也无声了。
“姐姐。”李嫣落柔柔地出来盈盈一拜道“姐姐,悠悠的功课是我看着,正巧姐夫刚回来,悠悠又想念得要紧,不让他们父女见面实在不合情谊,有什么事也是我在一旁看着,要是惹你不满的话,也是我的责任,你别向悠悠发火,有什么错,我担着就是。”
李氏的脸色好像更不好了,但她好似不好向李嫣落发火,沉了声便说:“不干你的事。”
“姐姐,若是你不处罚我,此事就不能了,妹妹我心里是不安的。”李嫣落又说了几句,李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父女两不好的话。
“还不快回去念书。”最终,李氏不过训斥她几句就让她回去。
“姨母,你放心,悠悠会好好背书的。”夕研牵着李嫣落的手,坚定地道。
“这个不急,姨母刚得了个新鲜玩意儿,我带你瞧瞧去。”
“好呀,好呀,姨母,是什么东西呀可是娘亲叫我念书呢。”说到后面,夕研的脸垮下来了。
“没事,一会姨母去跟姐姐讲讲,她不会怪你的。”
“真的那太好了。”夕研满心盼望着跟她玩耍去,那年,她不过三岁。
白色,满眼的白色带给她如同冰雪般的寒冷,那一条条惨白的白布挂满了整个屋子,那是将韶华女子送上黄泉的引者,凄淡淡地把这怨气残留在人间。
母亲,我不过出去了一趟,为何你就去了。
不知为何,夕研看着摆着中央那副杉木棺材,心里竟然没有过多的悲伤。
死前有多疼,她不知晓,她更是猜不着,到底是多大的怨,才让母亲这般强势的人随三尺白绫而去。
“小姐。”一个穿金带银的丫头走了进来,那是她身边的大丫头落霞,落霞已入碧玉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如今又穿得如此招摇,乍一看,竟如同个官家小姐一般。
夕研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不知为何,她看到落霞进来,竟有一种不明的窃喜。
“小姐,信来了。”落霞把一张请柬地给她,夕研慎重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似乎手中的请柬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不,不该是这样的,夕研在心中呐喊,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呐喊,但她知道,自己如此行事太过荒唐,可她的呐喊阻止不了她的脚步。
她一看到上边那寥寥数语的邀请后,赶忙冲了出去,风吹过灵堂里的白绫,扬起一片寂寥。
夕研看到她自己,上了车,赶到客栈,进了房,里面坐着一位男子,长得也是相貌堂堂,可不知为何,夕研一看到他,心里却有股悲痛,那种沉浸在心里的悲痛,同时,她又有种窃喜,少女怀春的窃喜。
那是李嫣落的亲戚钟子丰。
她看到自己欣喜地上去攀谈,那钟子丰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