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假的雏菊。怀瑾,你倒是帮我分析分析,幸子是哪方面的人?”
“这么看应该是晦部。”
“确实,所有人都会这么猜,可是你别忘了,我也是军部的人,如果说军部不想让雏菊落入美国人手中,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弯子吗?如果她是军部的人,见了我,完全可以向我说明身份,然后带着雏菊远走高飞。”
怀瑾一时也陷入了矛盾之中,原先她只一心猜想,幸子是军部或者美方派去的诱饵,想要把暗中跟随的敌人钓出,却没想到,她也是玩真的。
“我的生命,就要到尽头了”三浦突然间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像他不再在意之前的话题了,他看着怀瑾,眼中生出一种留恋来。
“如果你让我救你,也许还有转机。”
“怀瑾,我想问你一件事,请看在我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告诉我实话。”
他要问自己的真实身份吗?这叫什么?苦肉计?怀瑾几乎就要怜悯起眼前的这个人了。
“你问吧。”
“如果我不是晦国人,如果我不是军部的人,如果我追求你,你会考虑我吗?”
怀瑾目中射出一丝讶异来,但很快,她稳了稳心绪,将死之人,在乎的事情也许和自己完全不同了。
“会吗?”三浦又问了一遍。
“不会。”
三浦沉默了,整栋屋舍都沉默了,好似沉默本是它的常态一般自然。
“好,谢谢你告诉我实话。”三浦终于开口了。
怀瑾看着他,她的心里在想别的事,董知瑜还在外面,既然幸子不是什么诱饵,她是单枪匹马过来的吗?她还有同党吗?真正的b又在哪里?
“你拿到了雏菊,会怎么办?”三浦又问道。
“把它交给我的老板,美国人。”
“你应该知道雏菊是关于什么的。”
“大致知道。”
“如此你还要将它交给美国人吗?怀瑾,你可是韬国人。”
“总比给晦国人让他们毁灭我们的后代好。三浦,你和我,都是工具,工具是别人手中的,我们选择了那只手之后,只有服从,没有主观意识。”
三浦垂下头,久久没有声音。
“三浦”怀瑾唤了一声,还没有拿到“雏菊”,他不能死。
仿佛听见了这声召唤,三浦复又抬起头来,“这柜子下面有个地盖,你将它掀开,会看到一截楼梯,楼梯通往地下室,到了地下室后,进左手边那个房间,记住,左手边,”三浦说到这里嘴角浮上一丝笑意,“那里有几座标本,猴子、猫头鹰、狼、狐狸、狸猫雏菊,就在狸猫的肚子里。”
怀瑾看着三浦,他看上去比前一刻更虚弱了,真不知道等自己从地窖走上来时他是否依旧活着,怀瑾冲他点了点头,“我去取了就来,你坚持住。”
地窖里亮着一盏煤油灯,却更显阴森诡异,下去后左右两道门,怀瑾推开左手边那道,眼下快些拿到“雏菊”最为要紧。
屋里扑面而来的异味,伴随着腐朽的气息,像一座坟墓。
怀瑾举起煤油灯,一座座兽类的标本阴森邪气,或站或立于台上,即便知道是标本,也不禁打起寒颤。她找到狸猫,将煤油灯搁置桌上,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它的肚皮。
硬邦邦的干皮被拉开,怀瑾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只手掌大的盒子。
她将这盒子带上去,三浦依旧那么坐着,脑袋低低地垂着。
“你回来了。”三浦的声音愕地响起,本是低而轻的,怀瑾的心脏却猛地跳了一拍,她以为他死了。
“你的任务完成了,走吧。”三浦又说道。
“你呢?”
“我?我的任务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