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研究了个透。南云忍现年三十岁,女权主义者,十一年前追随情夫从东京去到加拿大,在那里发表了多本英文c晦文长篇小说c杂记,描写第一代移民,尤其是女人的生活与心理状况。两年前情夫在加拿大死于车祸,她回到东京,身为一个左翼作家,她不满四处充斥着军国主义的晦国,发表了几篇左翼小说也不曾受到晦国社会的好评。今年年初以中央公论社特派员身份来到韬国,并留了下来。
“ffee, ”
趁南云忍去倒咖啡的空隙,董知瑜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许是刚刚开设的缘故,四处还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只在办公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布帘,上面是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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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于十九世纪的英国女权主义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一句名言:身为一个女人我没有国家。身为一个女人我不需要国家。身为一个女人,我的国家就是整个世界。
伍尔夫用这句话表达一个女权主义者对于“爱国”这个词的理解,对于战争时期国家强制于公民身上的所谓爱国义务的反抗,她认为,国家与男权社会公民之间的契约不该延伸到女人身上。
“董小姐,您的咖啡,”南云忍将杯子递到董知瑜手上,“我很喜欢一一lf女士的这句话,”她注意到董知瑜在看她墙上的布幅,“我看过董小姐的履历,您是美国的教会学校培育出来的新女性,我也很喜欢您的诗歌。”
“南云小姐谬赞。很荣幸能够为您工作,我对《咏梅》怀有浓厚的兴趣与极大的热忱,有信心将它创办好。”
“啊,听董小姐这么说我很开心呢,我希望能够将《咏梅》办成一本有内容c有格调的杂志,一本让韬国各个阶层的女性都能够欣赏与喜爱的杂志,从教员学生到工厂女工,从名媛阔太到夜总会的舞女。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从杂志社出来,董知瑜在一侧的商场里转了转,心不在焉地给自己买了身衣服,等到了饭点,又往沙塘巷老顾的汤包店走去。
南云忍没有让自己失望,左翼作家的身份和墙上那副伍尔夫的名言都让董知瑜感到她是反战的。军部和伪政府都想将《咏梅》作为喉舌刊物发展起来,他们想在意识形态上催眠韬国的女性——韬国下一代人的母亲,以达到对这个国家彻底的占领与控制。
然而南云忍这个女权主义者不愿意让女性成为男权社会征服与霸权的工具,伍尔夫的话本意如此,但是从字面上,军部和伪政府完全可以将它理解为他们一直所宣传的“共存共荣”与虚伪的无国界主义,这也是他们允许南云忍将这句名言大喇喇地挂在办公室里的原因吧。真是个狡黠的女人。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态度?真的想要从政治与意识形态上同化韬国的女人,与之共存共荣?还是迫于军部的压力接下这个差事,暗地里却另作打算?
那我得寻个机会问一问她对伍尔夫那句话的看法了,董知瑜想。
反战的晦国女人一个名字忽地在董知瑜心中一闪:真纪。不知真纪姑娘这些日子一切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两年前我写伍乃菊时,有读者说我下笔有点狠了,您瞧,在这儿等着呢。将来还会有。
南云忍,不错的样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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