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拼命地演那么出闹剧,有些惋惜。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董知瑜将叶铭添的事讲给怀瑾听,说完了不免感慨:“真心不想他走上什么邪道儿,以前的他不是这样,说来我有些歉疚。”
“一码归一码,”怀瑾道,“为了家国大业我们的确利用过他,但这不是他走上邪道儿的充分条件,换句话说,同一件事在不同人身上的影响也许就是截然相反的,这得看这个人的本质。对于你的‘不育’,他动摇了,他的家人动摇了,在你的坚持下你们悔婚了,如若因为这场悔婚,他就走上邪道儿,那是他的本质问题。”说到这里怀瑾不禁拧起了眉,叶铭添走私药品看来是伍家在背后给铺路,那么本金呢?还有一点她一直纳闷的,叶家二老看着都是懂礼的人,婚约解除了,董知瑜表示不再追回那两根大黄鱼,这叶家人也就真的不还了,想想总觉得不该是那俩老人会做的事。
“怀瑾,你在想什么?”董知瑜见她一直拧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怀瑾回了神,“我在想伍翻译是早就看上叶铭添了吗?”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今晚这一幕,在我听来是出闹剧,伍翻译陪着他演闹剧,在场的可都是她的同僚,要么她也不是个心里清楚的姑娘,要么就是爱他爱得糊涂了。”
董知瑜听这话,虽然说得婉转,可内里犀利得很,禁不住笑了起来,她又觉得有些好笑,那叶铭添有什么可爱的?她想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她董知瑜觉得不可爱的,全世界都不该觉得可爱一般。
“你又笑些什么?”怀瑾的语气中故意透着丝责备,仿佛自己的话很无辜,一点都不让人发笑。
“我笑你可爱~”董知瑜说着便翻身压上了怀瑾的身子,将她的两片唇吻了住。
“你也可爱,”怀瑾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了回去,“所以让我好好爱你。”这最后半句低沉喑哑,已化作了耳语。
当年伪政府成立后,晦国在北京西路一号的大使馆旧址上设立了新的“大晦帝国大使馆”,又在汉中路和中央路交界处建了一排晦式平房,大使馆的宣传部就在此办公。宣传部地处最为繁华的新街口西北端,离东边丁家桥怀瑾的办公楼也就十分钟脚程。《咏梅》杂志社编辑部就借设在大使馆宣传部的这一排晦式平房中。
房前悬着块木条,“《咏梅》杂志社”——董知瑜默念着木条上的字,拿韬文和晦文竖写着。
她轻轻叩了叩门。
“请进。”门后传来稳稳的女中音,说的是晦文。
董知瑜试了试,门没有锁,一推便开了。这是很大的一间办公室,董知瑜让眼睛适应了光线,再看了看屋中,一张硕大的办公桌上稍显凌乱,堆着很多杂志样板c纸张c书籍,只是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却迟迟没有露面。
正迟疑,打办公桌后冒出一顶枣红色的呢质贝雷帽,紧接着是一张雅致中微微透着俏皮的笑脸,同色的呢质掐腰小洋装里裹着一件挺括的白衬衫,再往下是枣红色的薄呢裙子,露出半截小腿待小腿的主人从办公桌后全然站直了,倒是个高个子女人,董知瑜想。
“我的休(书)太多了,要放在竹(桌)子底上(下),”南云忍冲董知瑜眨了下眼,拿不甚熟练的韬文说道,边说边走上前来,伸出手,“您一定是董识瑜小姐,董——知——瑜小姐,对不起,我的韬文还不好。我是南云冷(忍),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您好,南云小姐,认识您很高兴。”董知瑜倒没有完全说客套话,这会儿她听着南云忍这怪腔怪调的韬国话,确是在心里不甚开怀。
“您请坐,”南云忍示意办公桌前的一把皮椅子,“要喝ffee?tea?”她干脆改用英文。
董知瑜想起她的履历,自己曾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