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您回仰光疗养,另外您当初留在营房的手枪和物品,他们还为您保留着。”
“他们,是谁?”为首的晦国兵将枪口转向马修和雷德。
“不认识,两个瑞士商人。我答应给他们一笔酬金,让他们把我送来,可我身上没有钱,你们有吗?”
几个晦国兵又是面面相觑,“钱,没有!让他们快滚!”
怀瑾想了想,改用了并不太熟悉的英文:“没有钱,你们走吧。”
马修却着实愤怒起来,“什么?没有钱??你是耍我们吗??”
怀瑾并不理会,径自开了车门,却没有走出去的力气,“我需要一副担架。”她对车外的晦国兵说道。
“说好的酬金呢?!我要酬金!要钱!!”马修说着对着大家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担架很快抬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晦医,他们将怀瑾抬了上去,马修眼看她要离开了,却还是不依不挠,“喂!说好的钱呢??”
“嘭”的一声,他的大腿挨了一枪,顿时没了声音,痛苦地倒在车里,雷德瞪大了蓝眼睛,“马修!!”他大叫出来。
“我没事打在了腿上。”马修咬着牙说道,这一句是说给怀瑾听。
“让他们走吧。”怀瑾对晦国兵说。
晦国兵一扬手,雷德立即发动起轿车转头往回奔去,“你这是为什么??”雷德几乎咆哮了。
“快回去换车然后回营地,我身体里这颗晦军的子弹足以帮我们编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再赞助一车军火,我们的事情应该可以摆平。”马修死死掐着大腿根部,咬牙切齿地说道。
“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雷德吼道,“感谢上帝那一枪不是打在你的脑袋上!”
“他们不至于敢打死瑞士商人。”马修竟咧开嘴笑了。
天刚蒙蒙亮董知瑜便坐了起来,自从听了傅秋生的那番话,她那颗渐渐死去的心便又复活起来,夜晚是多么难熬,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一遍遍跟自己说“她没有死,没有死”,又一遍遍跟自己说“不要抱太大希望,不要抱太大希望!”她多么害怕到头来又是一场空,那么自己又要经历一场失去怀瑾的煎熬吗?那是断断熬不过去了,熬不过去。
今天傅秋生就要动身去渝陪了,他获得了上峰的批准,去渝陪和上级当面谈一谈,再找个机会看看陈彦及,和他聊聊,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相信,这趟渝陪之行后,他便可对怀瑾事件的真相有个大致了解,而此时他最为关心的,也不过是,怀瑾究竟在哪里。
董知瑜起了身,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天也亮了,便打算趁着清晨没什么人时去给傅秋生践行。刚抓起皮包就听见急急的脚步声,顺着台阶到了近前,随后门便被叩响了,正要张口去问,来人倒自报起了家门:“姑娘在吗?我是刘妈啊。”
董知瑜赶紧放下包,奔至门口,将门打开,“早啊刘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哟董姑娘!”
刘妈边跨进门来边给她使了个眼色,董知瑜赶紧关紧了门,将她拉进卧房,“到底怎么了?”
“你看!”刘妈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封电报,“送来的时候说是缅甸加急拍来的!你看看这都写的啥?”
急切c祈盼,还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这些复杂的情绪瞬时纠缠着胀满董知瑜的心房,纠缠到她的面容都微微有些扭曲,她一把抓过那封电报,上面是密密的一句英文,这让她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又倏地跌落回去,不免喘出口气,再凝神看了下去:
怀瑾暂且平安,将送至晦军营地。——吉祥币
她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带着颤巍巍的气流,将那行字反反复复地看着,确认着吉祥币那是马修啊!不是他又是谁,会用英文发这电报?她突然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