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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那个愁苦而沉闷的人完全是另一个人。

    “雷德先生,你这样子可不像一个一心想要酬劳的投机商人。”马修斜着嘴角笑道。

    “怎么不像?商人遇到荷枪的兵,不紧张才怪!”

    马修轻笑出声来,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后座的怀瑾,她闭着眼睛,露出的皮肤本就苍白无色,一瓶药水注射进血管后更是让皮肤白得像纸一样可怕。她能挺过去吗?马修想道,又一次离别,在有限的生命里不知是否还能遇到她,若再次相遇,真希望不再是这等情境,不再是以往的任何情境,是该在和平环境中再相遇,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吧。她和知瑜

    怀瑾的眼睛倏地睁开,稳稳地看着马修,像是有着某种感应。“马修,”怀瑾轻吐出声,身体的疼痛暂时得到缓解,那是一种生怕转瞬即逝的轻松,在医院里她勉强进了些流食,从未有一刻,她对生如此渴求,她要活着回营地,活着回玄武,活着回到瑜儿身边“马修,”她屏足了气,马修伸出手,却悬在半空,那是条件反射地想要去握一握她的手,却在中途犹豫了,怀瑾将他的手握住,紧紧地,“你又救了我一次。”

    马修笃定地看进她的眼中,绿色的火焰团团簇簇地跳动,怀瑾的手是温凉瘦薄的,却传递给他一种厚重的温暖,厚重得让他觉得任何厚重的话语都是多余,就只牵了牵嘴角,半晌,“回了玄武,代我跟知瑜问个好吧,哦,我还欠她十支火箭筒。”

    怀瑾看着他,她的眼中原是波澜不惊,这一刹却仿佛被那团绿色的火焰感染,眼底溢出一波泉水来,四目相接,空气中似乎有一股力在牵扯,他的心随着她眼底泉水的暗涌而沉入谷底,随即又升腾上来,莫名地释然;她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眼中瞬息万变的火焰,明白了他不说破的成全,她的唇角微微扬了上去,手中握得更紧了。

    都说“一笑泯恩仇”,这该是一笑泯恩愁吧。

    轿车意料之中地被关卡处的晦国兵拦了住,几个戴着狗耳帽的晦国兵端着枪跑了过来,雷德条件反射地去摸枪,却摸了个空,枪连同军装都藏在了林子中的军普里。

    带头的晦国兵叽里呱啦地嚷嚷着,将头伸向车窗,马修和雷德举起双臂,露出双手。

    “我是怀瑾,”冷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中华民国玄武政府皇协军南洋派遣军司令。一个月前在硫瓦河战役中身负重伤,请皇军接收并送我回仰光。”

    几个晦国兵你看我c我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接应,领头的晦国兵终于反应了过来,怒道:“你,不要命了是吗?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跑到皇军的营地捣乱??”

    怀瑾伸出手,顿时引起一阵骚乱,“咔擦c咔擦”晦国兵的枪纷纷上了膛。

    “我的证件和军装都丢了c烂了,这是我衣领上的军衔,”说着摊开手掌,“请立即联系饭田祥二郎司令官,告诉他皇协军南洋派遣军司令怀瑾在这里,我和他自一月份开始就居住在仰光的竹宫里,如有耽误,小心你们的性命。”怀瑾抛出饭田祥二郎,她知道对方对自己是无比感激的,一个月前关于苏玛樾乌的情报,她差人直接汇报给了饭田,他手里应该还有自己当初从苏玛樾乌那里智取的密信。

    “我就在这儿等着。”怀瑾说完这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一时大家都陷入沉默,为首的晦国兵对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小跑着回了营房,其余人依旧端着枪,和车里三个手无寸铁的人对峙着。

    很快,先前两个晦国兵跑了回来,在车外大声问怀瑾:“饭田司令问你,一个月前去硫瓦河的路上,你给饭田司令他捎回了什么?”

    “一封来自苏玛樾乌的密信。”怀瑾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却稳稳的。

    两人对为首的晦国兵使了个眼色,又继续说道:“怀瑾司令,饭田司令说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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