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研没有起身,婉约淡然的跪着道:“皇上,臣妇有一言要禀明皇上。”
韩正淳冷眼看着余惜研,不耐烦的一挥衣袖道:“准。”
余惜研微微地抬头,眉目冷清的视线落在那明黄色的衣摆上,不卑不亢的道:“皇上多子多女,除了韩晔,还有四子二女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可是纯王爷只有一位父亲!纯王爷没有母妃的疼爱,今后,由臣妇来关心爱护王爷,让王爷开心快乐心无旁骛,以免的皇上劳心费力。”
磕了一个头,余惜研悄然站立,福了福道:“臣妇告退。”不再看皇上是何模样,面无表情的退后两步,才转身走向等在那里惊喜莫名的韩晔,一起离去。
韩正淳怔愣着,一时无语。他怎么会听不明白余惜研所说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一个他看不上眼的庶出闺阁女子,竟会有那么大胆子,敢指责他苛待韩晔。
想叫住她斥责一番,又不知从何说起。是说她胆大敢忤逆皇上?可是她说的字里行间却又没有错处。
还是说她不敬?可她礼仪周到进退有度。
凤眸深处有了一抹疑惑,不知将她赐婚给韩晔,是对还是错?
他对韩晔是不喜,是将对其母族的愤恨迁怒到他的身上。不在韩晔的身上用心,将他丢的远远的。只要不看见他,就不会想起初上帝位时,被外戚挟制那段憋屈的经历。
皇后看见皇上只是目视着韩晔夫妻二人,并没有再斥责。揣摩着皇上的心思,隧道:“过了明天他们就要离开盛都了,皇上,要不要留下他们再教导一番?”
一个毫无根基的废皇子,要磋磨还不是任圆任扁那。
此时韩晔半拥着余惜研,不疾不徐的已经走出了殿门,似乎对众人的态度混不在意。
韩正淳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心头,听见皇后的话,手指着他两的背影抖了抖,有颓然放下,对皇后说道:“不用了,光脚的不怕没鞋穿。”
韩晔要啥没啥,你在教导,能教导个什么出来?
对余惜研,韩正淳心里暗骂声:“真乃刁妇。”却也记住了这个儿媳妇。
韩昌的心头一片酸涩,深邃的目光遥望着离去的背影。这样的女子,为何没让他先遇到?如果余惜研做了他的妻子,不只是多了银钱上的帮助,稳固了帝位,更是得了一个贤内助,一个可以和他并肩的女人。有了她,自己坐上帝位,这盛都王朝岂不是更加昌盛繁荣
走出懿祥宫的时候,还对赵升道:“不是说那妇人从小在乡野长大吗,怎的胆子那么大?”
赵升陪着笑脸道:“余尚书有此女,不符外间传言,可见也是个好的,是二皇子有福了。也是皇上的福气,今后不必为二皇子操心了。”
韩正淳哼了一声,道:“余惜研,哼,干脆叫余惜晔得了。”
走出皇宫的宫墙,韩晔还是没有放开余惜研的手。微汗的手心,显示他内心的翻涌。
他没想到,婚前见过几次面的余惜研,总是清清淡淡的。他不觉得余惜研对他,会是如自己一样的一往情深。尽管洞房花烛夜有了鱼水之欢。可见余惜研还是很冷清的样子,还想着自己还需要努力,才能得到她的青睐,才能打动她的心。
没想到今天余惜研会为了他,敢面对皇上直言。
父皇对他的冷漠和无视,他虽然是愤恨不甘和压抑,却不会去抵抗。
二十一年了,他早已熟知皇室无情,冷暖自知。没人踩你几脚或是落井下石就是万福了,哪里还指望有人雪中送炭。
如今有人相护的感觉,就像旭阳高照,曾经冰封寒冻的心生了暖意。
在马车里,韩晔一手拥着余惜研的削肩,一手抚摸着少女纷嫩如玉的脸庞,狭长的凤眸深如海,凝视良久方哑声道:“研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