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晔走到余惜研的身边,双手扶着她的削肩。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她,小心翼翼的道:“研儿,今日进宫也许会平安无事,也许会有很难看事情发生。万一有了什么委屈,研儿,今天都要忍忍。回来后为夫的随便你怎么出气都行。过两天就离开盛都了,离那些人远远的,和他们就没有什么关联了,只要今天平安回来。研儿,可好?”
余惜研一双黑眸尤如古井深邃,知道韩晔活的艰难,爹不疼无娘爱,没有家族的势力来庇护,但终归是皇子龙孙,没想到会如此的如履薄冰步步艰辛。此时,还体谅着这个新婚的妻子的心情,怕她受了委屈难受。
心里蓦然的漫过一丝酸涩,一抹心疼。拉下肩上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柔声道:“王爷,你放心,凡事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
韩晔回握着余惜研的手,俯身在红唇上轻柔的一吻
韩晔和余惜研来到皇后的寝宫‘懿祥宫’时,皇上尚未下朝,皇后也未曾出来。大殿里只有几位来请安的嫔妃,有的坐着有的站着。
温妃是这些人里位份最高的,装扮华贵雍容端庄。端着茶盏在喝着。她也算是韩晔的母妃了,毕竟也教养了韩晔两年关系虽不亲厚,但是韩昌和他的兄弟感情还是要比其他几位皇子要好的多。
温妃虽不指望韩晔对韩昌上位有多大的帮助,却也是想落个好的名声。昨天亲自主持了韩晔的婚礼,知道今天韩晔新婚夫妇是要进宫,便也早早的来了。
几位成年的皇子都上朝,未成年的都在‘瑾德堂’里受教。对一个长年待在边城的皇子也没什么关注。
今日的懿祥宫和平常也没什么变化,被贬成慧妃的淑惠贵妃冷眼瞧着韩晔,虽然级别便了,可是那贵气架势没变,依然是盛气凌人的样子。
韩晔领着余惜研走向温妃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礼后立在一边。温妃放下茶盏,温言道:“二皇子已经成了亲,有了家室的人今后更要精力图上,以报皇恩浩荡。”
韩晔又拱手道:“晔谨记娘娘教诲,不忘娘娘慈爱仁心。”
话音刚落,一旁传出哧的一声冷笑:“温妃仁慈,教养的皇子不会有差池。只是据说边城荒地穷山恶水的多的是饿狼,只怕温妃娘娘那热心,是喂不熟白眼狼的。”
余惜研闻声,抬头望去。只见出声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殷红的薄唇,一双眼睛如水般荡漾,媚丝万千中透着凉薄。
韩晔觑了眼,在余惜研耳边轻声道:“是四皇子韩韬的母妃慧妃。”
康王和安王素来不睦,安王在兵部,康王管着工部。近几年虽没有战争,但是器械还是会有损耗。康王韩韬雄心勃勃,自认为文韬武略不输于任何皇兄皇弟,却委屈只管理一个工部。对安王掌管的兵权觊觎已久,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故而只是在兵器军械上缕缕使绊子。
惠妃一心为儿子筹谋。如今儿子被禁足自己的位份被降,一肚子的怨气,今日正好以韩晔作伐,给温妃添添堵。
温妃对以前高自己一级的淑惠贵妃尚且不惧,交手的时候游刃有余。更何况如今的惠妃已没有之前那样的得圣宠,又岂能是她拿捏的。
惠妃的话音刚落,温妃放下茶盏捏着丝巾沾沾唇角那并不存在的水渍,清咳一声,道:“自己生的自己爱,自己养的自己疼。本宫可就想不到那么远。难怪惠妃妹妹的脸上都有皱纹了,哎,可见妹妹真是操心的命啊。本宫虽说年长惠妃妹妹,可也是自叹不如的。”
惠妃的瓜子脸秀丽娇俏,身如杨柳婀娜多姿,所以生的皇上的宠爱。可是美中不足的是额上一直有抬头纹。加之其心思颇深,明明是比温妃小上几岁,却比不上温妃的保养得体,倒像是比温妃大几岁的样子。
这是她心里的一块疤痕,最为忌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