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秦稔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位在原计划中假扮斗殴的秘卫。一行人风尘仆仆快马加鞭了四天的才赶回。进的厅堂,三人均行礼跪拜。
余惜研端着茶杯,缓缓地宽茶轻抿。华清越冷眼看着三人,迟迟不叫他们起身。
张靖起身,走近三人,浑厚的嗓音透着威严:“长和c长肃随我倒书房里去。”
对凃鸳温和地说句:“你先去休息吧,别累着。”
凃鸳站起身,对余惜研c华清越笑着点点头,叫徐婆搀扶着她下去。
三十三岁的长肃和二十九岁的长和,恭谨地回道:“是,爷。”
两人爬起来,再向惜研和华清越施礼后,跟在张靖身后往书房去了。
华清越一点头,随和转身走出大厅,并将大门关上。站在门外,一个手势,飒风浮动,几息间整个奇雾居已是护卫重重,不在有闲人走动。
厅里,余惜研还在悠闲地喝茶,华清越恣意的摇着扇子,仿佛忘了还有个人跪在那里。
秦稔跪的膝盖酸麻,心里只打鼓,身上冷汗浸透内衣。
她离开雾凇岭已经三年,在盛都的风月楼里做清官。有夜狼的人罩着,挂着名妓的牌子享受着小姐的待遇,只是陪客人弹弹琴唱唱曲,在达官贵人中周旋收集有用的消息。
有时候也透露点消息给韩韬的人,所以一直没人怀疑,混的如鱼得水
余惜研给她的承若,再过两年就可以离开风月楼。给一大笔银两,改头换面的嫁人过平静的日子。
雾凇岭的主子很少指派她做什么难为的事。这次是正儿八经的任务,她也想完美的完成,给主子留下个好影响。
万没想到的是,天之骄子的三皇子韩昌会亲自来和她谈合作的事。
通身的皇族贵气谈吐不凡,俊美清逸的脸庞浅笑吟吟,温和儒雅的礼仪进退有度,毫无防备的她纵使阅人无数,也是一见倾心深陷情网。
这次完全是按照韩昌的计划,将风月楼全部烧毁。尽管和主子的计划不符,在她看来,任务都是完成了。
想着韩昌落在她身上温情脉脉的眼神,秦稔只觉得膝盖上的疼痛消失了,脸上红潮泛起,心里涌起甜蜜的波澜。
‘哐啷’茶盏搁在桌子上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心思。
“秦稔,在雾凇岭待了几年,你还记得吗?”余惜研的声音很平淡。
“回主子,奴在雾凇岭里住了五年。承蒙主子照顾,三年习文二年习武。奴感激铭记”。秦稔娇声回道。
“哦,那你去风月楼可是出于被人胁迫?”
“并无人胁迫,是奴自家愿意的。当初,奴和娘亲走投无路,差点被人逼死湖畔,是主子将奴救下收留在雾凇岭,待奴恩重情深奴不敢忘,自愿为主子效力的。”
“是吗?”余惜研面色无波“你叫我一声主子,你应该知道主子的规矩。你说说看,第二条c第五条c第八条各是什么?”
“是,是要忠心不二,勿妄动毋妄言,言必行令必止。”
“唔,你自己做到了吗?”
明明声音里没有起伏,落在秦稔耳中却仿佛掉入雪域冰窟,猛地抬头,惊恐的眼睛看着余惜研,颤抖着嘴唇问道:“主·····主子,奴不······懂·”
雾凇岭对待自己人的宽厚和对叛逆者的规则,绝对是天上地狱两重天。
这些年,在余惜研的带领下,投靠或受雾凇岭庇护的人,都生活得宁静谐和。老有所养幼有所依。没有人愿意放弃安稳适宜的日子不过,冒险违背雾凇岭的规则,去接受生不如死的教训。
两记敲门声,随和进来交给华清越两张写满字的纸,后又轻步出去。
余惜研自斟自酌地品着茶,华清越看完纸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