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见三姐没吭声,遂慢慢地退出房间去安排。
余惜研黑眸流转,脸上的表情少了婉柔:“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野狼山的人有什么底气这么嚣张?敢动夜狼的东西凭的是什么?虽说是私镖见不得光,可是会在离四皇子的封地运城一百二十里处去抢劫,到底是多大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
传闻四皇子康王韩韬依仗母妃受,为人一贯比较嚣张跋扈,又怎么会容忍卧榻之旁他人酣睡,在这里耀武扬威?
华清越略一思索:“上次师弟送货时也有点问题,半路上货就被人要求留下了。后来查到是四皇子的人,而这次又是在离他的封地不远的地方,莫非这事和他有关?”
说到这,看向余惜研。见她一脸的了然,明白果然如此。
余惜研的眸色变得冷寒:“用私镖运违禁品,要想查不到他身上,竟然想出这样卑劣的手段。让人假冒土匪劫了货物,让我们不仅损失了名声,还要大笔赔偿金。而他自己不仅脱离了后患还不用付私镖的费用,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这次我去给他们一点味道尝尝,免得他们以为夜狼的名号是豆腐捏出来的。”华清越将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在余研儿面前:“你二师兄的这双手不会比狼爪差的。安心在家里守着,我很快就回来。”
“好,二师兄你亲自去我也放心。看看是野狼嚣张还是夜狼够狂!”余惜研沉声道。
长风声音在门外响起:“二爷c三姐,人员已经到齐,请示下。”
华清越温润的目光在她脸上留恋地扫过,点点头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
第一进的院子里齐刷刷地站着高矮肥胖相差无几的两排黑衣劲装男子,人手一马黑巾蒙面。一样的装扮只是左手臂上有个标识,是不同阿拉伯数字,他们的代号。
余惜研和华清越在他们面前站定,一声口令,两排二十四个人齐抬右手,握拳放在胸口。
这是雾凇岭秘卫的基本礼仪。
余惜研淡声道:“情况我想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就请大家辛苦一趟。此次前去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的利益不受损,更是为了夜狼的名声不受辱。各位要小心,在保护我们自己的利益时,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性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高的价值,记住了吗?”
“三姐放心,我们都记住了”声音整齐划一,有着坚定的底气。
这就是让人臣服的三姐,永远把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没有尊卑贵贱,没有血缘的亲疏。对生命的尊重,在这人命如草芥奴隶制的冰冷皇权时代,是令人振奋的悸动c团结的源头。
余惜研一挥手,简单嘚说一句:“去吧,等你们的好消息。”
华清越飞身上马坐稳,转头看着婷立如莲的女子温声道:“别担心,最迟五天后必回。三天后如我未来得及,你就到客栈和庄叙词知会一声。”
见余惜研点头示意后,才一磕马身,发下号令:“出发!”
骏马飞扬衣袂飘飘,黑发上的玉簪在阳光的照射下,莹亮璀璨。
大开的院门,秘卫们骑马鱼贯而出。
余惜研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回身到二进院里。
长风在她坐下后就将新砌的茶端上来:“回三姐,消息来说谢家的人在离此十里地的小王村庙里休息。官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盛都人,叫何九年,家中一妻一子。靠俸禄过日子。”
“几个时辰就能探来这些消息,不错。茶也泡的不错。”余惜研端起茶杯,嘬口茶,慢悠悠地道。
“属下应该的。三姐下午还要不要去谢家会会?估计明天他们还要继续走几个时辰,才能到垦屯之地。”
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我现在就去一趟,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