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是无憾了。”严禅拍着柳如烟的背为柳如烟顺气:“我们的孩儿长大了,你也见到过她不是她很有出息,样貌好,武功好,才学好,你说是不是”
柳如烟点点头,嘴角绽开笑,萧苒桦,他们的孩儿,长得真的很好。
“桦儿很坚强,但是我不能拖累桦儿。”严禅用食指轻轻化开柳如烟眉间上的小山:“所以,我便来连累你了,你愿是不愿”
没等柳如烟开口,门破风进,凛冽戾气阴重且狠戾,残破金黄龙袍没有掩去来人的帝王之气,那双如毒蛇般的眼怨恨地缠在严禅身上。
时间到了,不管是怨是恨,是情是意,那纠结在严禅,柳如烟,薛长卿,陆南天之间的羁绊该到断了的时候了,薛长卿选择了一杯毒酒泯情之浮沉,现在,便是到他们了。
“你们的孩儿确实是好得没话说,因为你们的孩儿,朕的江山不久便要拱手他人了。”陆南天手中的利剑泛着寒光,语气隐忍。
“我们的孩儿从未对你的江山有意,是你的昏庸残暴才会有如今。”严禅将柳如烟护在怀中,独眼看着陆南天,竟觉得陆南天一点也不可恨,而是可怜又可笑。
“呵,你的孩儿能将你救出,倒是在朕的意料之外,从你被救那日,朕便知还有见你之时,只是,像你这样的废人不配抱着烟儿”陆南天的话让严禅身子一僵,在低头看到柳如烟爱意不变的眼神后,便是释然。
陆南天举剑而来,柳如烟从严禅身后而出,挡在严禅的身前瞪着陆南天,那眼中的恨意让陆南天的剑尖一颤。
“烟儿,朕从未走进过你的心吗一刻都未曾走进过你的心”那帝王放下手中的剑,第一次,那么沉重那么期待那么平和地开口。
“都过了这么多年,皇上依旧不明白吗我柳如烟,生生世世仅系心于严禅一人,从与皇上初见那日,如烟便这么说过。”柳如烟紧紧地握住严禅的手,柔情似水。
“为什么朕是皇上,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陆南天的语调不禁提高,却被柳如烟打断:“我要的从来只有严禅,而皇上,只有百般地破坏,甚至将我的夫君与孩子逼入死境。”
“朕要朕爱的人爱朕,有什么错你可知朕这么拼命地赶到这里来是为何朕是为了看你一眼啊。”陆南天要上前,柳如烟忙退了一步:“谢皇上厚爱,如烟承受不起。”
“烟儿,你不该伤朕的。”陆南天额上跳起青筋,手中的剑柄就要捏断。
他给了她百般宠爱,她不要,于是他只能用尽手段,让她所爱之人死,将她囚困于深宫之中,他那么爱她,究竟错在何处
手中利剑举起,未等柳如烟和严禅反应过来,那剑已如闪电,射进柳如烟的腹中。
既然国要灭了,他无法再囚禁着她,那就让她死吧她死了,他便不再爱了,便也生不出怨恨与狠戾,也便不再有日日在妒火中烧的苦痛与矛盾。她死了,他便可得以解脱。
“烟儿烟儿”严禅的脸色大变,焦急的神情使那张可怕的面孔变得更加狰狞,他僵硬的手脚尽全力是自己的动作变得温和,那一刻独眼仿佛要滴出血来。
柳如烟的身子向前倾,但意识到前方是陆南天之后,咬着下唇直到出了血,才有一丝力气向后退了一步,倒在严禅的怀中。
“为什么连此时你还要选择死在那个废人的怀里”陆南天彻底疯了,他用力捶着红桌,一拳之下,桌塌成两半。
“严禅,我,我怕疼。”柳如烟抿紧唇,似乎这样就不痛了。
“不怕,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严禅不再惊慌,眼神被一派温柔取代。
“你不能走,你要是又走,走,就再也见不到,不到我了。”柳如烟有些调皮地笑了,尽管那笑苍白无力。
“我不走,烟儿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