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你看着我就好。”严禅小心地将柳如烟的发撩到耳后,吻了吻柳如烟的唇,像每次柳如烟喊疼的时候那般宠着她,哄着她。
“严禅,怎么办我舍不得你,我不想死,舍不得你。”柳如烟不依地抓着严禅的前襟,嘟着嘴小声道。
“傻烟儿,我又岂会舍得你”严禅的手稳稳地落在柳如烟腹上的剑柄上,眼神更加温暖起来:“我来陪烟儿好不好我都失约了十六年,我不想再无信下去。烟儿再忍忍痛,好吗”
柳如烟的神智有些不清,她模模糊糊地应了声好,便觉得利剑猛地穿透了自己的腹部,动作之快让柳如烟竟不觉剧痛,只是受不住地喷出一口粘稠的甜腥之血。
柳如烟困难地转过头,惨白的脸对上严禅笑意温和的面孔,严禅的一口鲜血慢慢地染红柳如烟的眼,那把利剑透过柳如烟的身体,穿过严禅的怀抱。
柳如烟双眼瞪大,终是微微笑了笑:“傻子。”
“你们都疯了疯了”陆南天看着瘫坐在血泊中的二人,疯狂地叫嚣起来。
就在这时,风过带血迷了双眼,萧苒桦牵着方永站在门前,眼前的这一幕远比那火海来得刺眼。
“爹娘”金黄寝宫上空划破一声凄厉叫声。许是那声叫声太过惹人悲恸,那飞在上空的成对春燕在那叫声中各自分飞。
忆往事,你执我手,道尽誓言不悔为我归
又怎知,一朝西去驾黄鹤,独留泪洒阑干凋红颜
今与伊逝,不求生能长相伴,只求共枕黄土续前缘
61心死
心死
萧苒桦不知以怎样的心情看到这一幕的,她只觉得,啊,往日那些美好的愿望终究只是愿望,她只觉得,眼前涌动着血潮快要将她湮灭,那瘫坐在血泊中的爹娘很恩爱,却始终是可望不可及的。
严禅与柳如烟同时转头,看向萧苒桦,各自脸上带了苦涩又愧疚的笑容。
萧苒桦放开方永的手,飞也似地跑到严禅与柳如烟跟前,眼泪一颗一颗坠下,像一个孩子般搂着严禅与柳如烟。:“爹,娘,不要走,不要走,你们看看桦儿行吗爹娘也爱一爱桦儿,不要走好吗”
柳如烟已伤重到无法开口,只是徒劳地想抬手,最后指尖动了动,便垂落,细白的肌肤上染红粘稠的丹蔻,连那若有似无的气息也在手落的那一刻彻底地消失了。
严禅温柔地抚下柳如烟的眼皮,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对萧苒桦道:“孩儿,你你娘累了,爹,爹也累了。”
“爹,是孩儿不孝,是孩儿的错啊”萧苒桦泣不成声,一张口便是嘶哑得令听者都止不住心酸流泪的声音。
“傻话。”严禅在萧苒桦惶恐不安,心如刀绞的眼神下闭上了眼,他的面色安详,连带着他脸上的狰狞的疤痕也变得平和柔软。
那两人的和色面相是佳偶天作,看得萧苒桦双目刺痛,一颗心不停地下沉,最后万劫不复。
严禅的唇中最后飘零出了一句话:“孩儿,活下去”
萧苒桦从未如此无措过,她呆愣愣地拥紧自己的爹娘,任凭浓于水的血浸湿她的衣襟。
她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眼瞳深处是空荡荡的一片不知名的深渊。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房屋,那些人在萧苒桦眼中仿若空气。
那些人中便有她的心上人。
萧云凌看着萧苒桦呆滞的样子,只觉得身处冰窖,浑身发冷,要失去了吗那张只对他绽放的清澈笑容将会不复存在吗
“太子殿下,陆南天疯了。”萧翎跪在萧云凌脚边道。
萧云凌刺骨冰寒的眼神看着萧翎,咬牙切齿道:“为什么独独皇后的寝宫不搜”
萧翎不再出声,下一刻,他被萧云凌的一掌打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