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拦人的手却没有放下,
“你既是打算服药,那就待在这吧,我陪着你,中途若有意外,我也能够及时处理。”
“你说的也是,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或许能有助于我恢复记忆,尤其是,关于你的记忆。”
方越回过身来,拉着晏傕又回到桌边,重新倒了两杯酒,
“那,这礼节也该齐备下,是吧”
“嗯。”
交杯酒入喉,方越便把那枚解药放入嘴中,砸吧着嘴抱怨道,
“这药还真是挺苦的。”
“良药苦口,我去倒些清水来给你漱漱口。”
“好。”
待晏傕端来一杯清水,方越已经坐到了床沿,正解着自己的大红喜袍。
方越抬手接过水杯喝过放下之后,抬头看着似乎略有窘迫的人,笑着安抚道,
“你很紧张吗”
“没。”
“你今日若不想,我们便什么也不做,不要那么紧张,娶了你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快乐的。我不会强迫你。”
方越一直担忧晏傕因过去那些阴影而不愿做某件事情,所以,现在即使晏傕真地拒绝,他也能理解并接受。
“我,我没有不愿意,只是,你也知道,我心里的疙瘩,但这不是理由或借口,我,我需要你帮我来克服。”
晏傕磕磕绊绊地把这段话说完,便在方越身边坐了下来,抬手开始解起衣扣来。
明明手都在那里颤抖着,面容却倔强着,方越叹息一声,抬手抓住晏傕那还颤抖着的手,轻声说道,
“我来。”
“方越。。。”
方越又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只是我怕待会我会控制不了力道,你也知道我这毒没清,头还是会痛呢。”
这话一出,倒还真让晏傕止住了颤抖。
“明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痛了或是怕了,记得推开我。”
“不会。”
两人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解着衣衫,而那大红的床帘也被放了下来,帘上的影叠叠重重。
夏叶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那斑驳的房顶,心里唏嘘,要不是现在宁公予的官职够高,哪里有这石头营房住,若是还是在外面那人来人往一掀开帘子便一览无遗的布帐篷里,他才不会让那家伙得逞。
只是,现在的他其实也没有多好,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腰背处,待会等那蛮人回来,得让他来帮忙抹上药。要不是他自己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有一种可以润滑的药物,怕是他的某处现在也是要半瘫痪暂时不能用了。
想到这,心头更是骂“蛮人”不止。
这个时候,宁公予端着一盆热水推门进来,看夏叶已经醒了,开口柔声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适吗”
宁公予不是没有看到自己在夏叶身上留下的一片片的青紫,心里自然有些过意不去,但却又觉得该是如此,初识滋味,难免控制不住力道。
何况,他还是个武夫。。。
夏叶转头瞪了一眼蛮力武夫,想要吼两嗓子,却是全身无力,只能带着愤愤的语气哑着嗓子说道,
“你让我今天怎么出行”
“我会多安排一顶轿子,你便在上面好好休息。”
轿子轿子就等同于颠簸,夏叶已经无力吐糟了,不再看那人,从床边的药袋子里翻出他要用的膏药扔向宁公予,
“帮我把药抹了。”
宁公予放下热水,把药接了,有些犹豫。
“我来抹吗”
夏叶一震,连忙从他手中夺过药来,他当真是昏头了,看这家伙血气方刚精神独好,他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