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方越想要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晏傕另一个手按住了背部,晏傕把头靠在方越的肩膀上,这样不用面对面,质疑的话语似乎能更为顺畅地问出来。
“我不知道是解药无效还是你根本没有服用解药,而又是为了什么你选择缄默不言,以前你并非是如此纠结而不干脆的人,能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吗”
方越在听到第一句时,身体因紧张而紧紧绷住,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待听到后面,才慢慢缓过气来。
原来,他还是察觉出来了。。。
“不是以前的我,你便会不愿吗”
“不愿的话,我怎会现在在这个房间里,在你的身边我只是不忍看你如此。”
“是吗”
“嗯。”
方越偏过头来看着桌上那一对滴着红泪的红烛,烛光摇曳朦胧,他一时弄不清楚,当初的决定到底是为了谁的不忍。
“那解药我并未服用,我不知服下它会变得如何,是否能恢复记忆,或是能恢复多少,是否会把失忆后的事情忘记,或是忘记多少,我能确定的是我现在的心意,不能确定的事情我不愿冒着忘记你的风险去做。”
“只是如此吗那没有关系,最多我们再一起回到失忆时的日子,再一次寻找解药,更何况,比之当初,我们如今是知道裴神医在何处的。”
“那我又如何忍心再看你一人为我奔波。”
“既是一家人,就没有这样的顾虑,我们得往前走,才能走出属于我们的路。来,把解药吃了,好吗”
晏傕拍了拍方越的背才直起身来看着皱着眉头陷入自我矛盾的方越。轻声叹息,把手中酒杯中的酒含入嘴中,抬起头来往方越的口中送。
“唔。。。”
贴近如斯,方越只觉头又撕裂般地痛楚起来,这是他想,非常想,不可控地想,想要想起属于他们的一切,难以阻挡。
用力把嘴里的酒啜入喉中,方越双手紧紧锁住身前的人压在自己的怀中,再结束这个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一吻之后,方越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走到一旁书桌坐下,磨墨提笔。
晏傕走到他身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张你收好,我们既然已成亲,便由不得以后的我有任何的反悔。所以,你可以选择是否离开,而我不能有这权利。”
“这。。。”
晏傕拿着那张墨迹还未干的纸,感动之余,还有些心酸。
方越没有停笔,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开始写起来。
“裴兰清这次是随王爷一起上京,而我原本的计划也是明日晚些避开他们单独上京,而这途中是否会有变数,我们都不能预测,今夜我便会服下解药,明早起来若是有变,记得把这张拿给我来看,我们一起去找裴兰清解决。”
再接过另外一张纸,晏傕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慎重地点了点头。
方越则放下手中毛笔,重重吸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粒解药看了看,肃然起身,要往门外走去。
晏傕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两张纸,上前拉住了打算离开的方越。
“你要去哪里”
“你再等我一夜好吗”
晏傕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已经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为何还要再等你一夜。”
“现在的我还不是完整的我。”
“不是完整的你,却还是那个我喜欢的你。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不能走。”
说道这“洞房花烛”,晏傕不由有些脸红,但一时的羞怯之意阻止不了他留下方越的决心。
“晏傕。。。”
晏傕把头偏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