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边走边想:他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可他是他。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生过什么样的事,都和自己无关。玉奴记起在洛阳,张藏如何的示弱。女子天生的温柔和母性,使得她对他去除了戒心。可是后来呢?若不是生那一切,她也不会和李意分居两地,也不会和父母背井离乡,更不会落入他们之手。
一切有因必有果。
因是自己种下的,错是自己犯的,现在,她不想重蹈覆辙。
玉奴回到自己的床边,红玉还没睡,坐过来问:“大当家的留下你做什么?没为难你吧?”
玉奴感激的摇头,在红玉的手心里划着:没做什么,只站了一站就回来了。
红玉拍拍胸脯说:“那就好,我真怕你和前日那女子一样会一去不回。”
玉奴并不作声,心想:死倒好了,也是解脱。
红玉叹息一声说:“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我真怕,有一日你我会成为敌对的仇人?”
玉奴看着红玉,眼里是不可思议,她动动唇,想问:“为什么?”
红玉叹息一声说:“哑奴,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你会看不出吗?留在这里,如果不死,只有两条路,一是配给下面的喽啰,一是成为大当家的女人。可是,这二十几个,他会要几个?”
玉奴摇头:不,她不要,她要等李意,她等李意科举高中,风风光光的迎接她回去。她不想成为谁的人,她是她自己,她是李家的媳妇。
红玉不看玉奴。想到自己身上。说:“我百般抗拒。还是不能保持清白。我要他付出代价。绝对不能就这样草草地在这清风寨里任人凌辱。我要成为人上人。而这唯一地出路就是拿捏住上官珉地心。”
玉奴握着她地手摇了几摇。指指自己地心。又摆摆手。在她手心里写:“我心里有人。我不会和你争。我想离开这里啊。”
红玉苦笑。说:“哑奴。你信命吗?你我命该如此。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地。如果日后你我真地相争。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怨言。反过来也一样。你也不要怨我。你人生得美。虽然不能说话。但大王已经开始注意你了。呵。总有很多人。能轻易地得到这世人想要地一切。哑奴。你就是这样地人吧。”
玉奴心如刀绞。她怎么会是这样地人?到现在。她手里空空。还成了阶下囚。人身自由都没有。何谈其它?
她似乎从来没得到过什么。总是近在眼前。却不能得。以至于她都不敢再对任何事抱有任何希望。可是。人活着。不就是依靠希望活着吗?如果没有了希望。人生将会变得多么地黯淡。
李意和月珠父女来到了京城。不愧是一国之都。透着开阔、恢弘、繁荣地气势。穆老爹笑道:“毕竟是京城。果然不同凡响。李公子。你要去哪落脚?”
李意说:“我岳父在京城有个朋友,我想去投靠他。”
穆老爹点头说:“哦,有个朋友可以照顾,再好不过。但是我想,寄居在自己亲戚家,还免不了产生魔擦,更何况是你岳父的朋友?不如这样,你和我们一起租住个小院吧。”
这个问题李意想过,他只是想拜访一下岳父的朋友,并没有想过要在他家寄居。见穆老爹先提出来,便点头说:“也好,只是又有劳穆老爹你了。”
穆老爹笑着说:“什么劳不劳的,我一个粗笨的人,做点活没什么。倒是你,是个读书人,应该静下心来好好读书的。”
商议已定,穆老爹和李意在城南租了一个小四合院,穆老爹执意要李意住正房,李意不肯,说:“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厢房就好。”
拗不过李意,月珠住进正房,穆老爹住在西厢房,李意住在东厢房。
月珠细心,专门为李意收拾了一个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