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这兄弟三人聚在一起喝酒。玉奴看时,见上官珉依然一身白衣。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在外面见了,也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文质彬彬,却心底冷酷无情。
成语才和6壑在一边相陪。
6壑端着酒杯对上官珉说:“大哥,最近朝中对白莲教越来越重视了,地方官府也不敢轻举妄动,不如我们也加入白莲教好了。”
成语才摇头说:“不好,树大招风,早晚要被灭掉。”
“管他娘的。咱这清风寨虽说易守难攻,但也太小了,又坐落在这偏僻的地方,一年半载遇不上肥的客商,天天粗茶淡饭的,我这嘴里都淡的不行了。如果能和白莲教合并,咱放把火烧了这,找个更好的地方去安家。平日烧杀抢掠,先干个痛快再说。”6壑手舞足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狂想中。
成语才摇头,只看着上官珉。
上官珉不说话,只一口一口的抿酒。这些他都想过,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忽然看一眼玉奴,眉锋轻动,这不就是前日的哑奴吗?成语才和6壑也看到了进来的哑奴和红玉,6壑大声说:“还愣着干吗?快过来倒酒。”
红玉脚都软了,只拽着玉奴的手不放。玉奴苦笑,也没动,另外三个女子已经赶上来为三个人倒酒。
6壑笑着对上官珉说:“大哥,前儿那女子是你新收的姬妾吗?怎么你说砍就砍了,连眼都不眨一下?”
玉奴和红玉就是一惊。死了?
上官珉淡淡道:“老三。你一向不是心软地人。这是怎么了?”
成语才嗤笑道:“他是色心包胆。还不是看中了那丫头。”
6壑挠挠头皮。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我6老三有三好。好酒。好色。好财。可是大哥地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动念地。”
“我并不是小气地人。也不会在乎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女人。你若是想要。只和我提就是。不要私下里动心动手。伤了兄弟地合气。”上官珉说地淡然。6壑却感到了一股寒气。忙点头说:“大哥。我不会地。我再不懂事。也知道尊卑长幼。”
成语才对上官珉道:“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按说也该成家了。怎么你内室一直空虚。敢问是没遇到合适地人么?”
上官珉一听到家字。白晰地脸上微微动容。略有抽畜。却终是平静地说:“自那日血溅家门之时。我已经对家没有了概念。此生不会再娶。”
成语才也低了声音说:“大哥,你还念着大嫂吗?”
“都是那狗官,哼,早晚我把他一家杀光光,为大嫂和小侄子报仇。”6壑也怒冲冲的骂了一声,举起手中酒,咕噜一声咽下去。
上官珉不理6壑的话,只静静的接着成语才的话说:“她是个好女子,却死得凄惨,我永远忘不掉她临死时的惨烈。”
玉奴在一边心生悯意。从红玉嘴里知道上官珉是被陷害不得已才逼上梁山,听他话里沉痛的语气,当日一定极其惨痛,以至于事隔多年,他仍无可缓解。
上官珉端起酒杯说:“二弟、三弟,今日你我兄弟说些家常,不说不高兴的事,来,喝酒。”三个饮酒,聊些别话。
天色沉了,成语才和6壑告退出去,玉奴和红玉五人忙着收拾残羹冷炙。上官珉触动旧事,不免多喝了两杯,心里闷,一个人进了内房。早有同行的女子替他收拾好了床铺,见他脚步踉跄,便抢上去扶。
红玉这时放松了些,悄悄对玉奴说:“看,又是一个攀高枝的人。”
玉奴苦笑。既为人下,不做又如何?同为沦落之人,又何必互相踩踏。只摇摇头,不去理睬红玉的话。
收拾净了桌子,玉奴和红玉悄悄退开要出门,却听内室里上官珉叫:“哑奴,进来。”
红玉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