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月穿过纱帘,走到张藏面前,她笑意盈盈,说:“怡月献丑了。”
张藏执起她的手,说:“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有你助兴,张某感激之至。”
众客人哄然道:“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哦。”
张氏气得脸白,却也不好说什么。正这时孩子哭起来,忙叫奶妈把孩子抱回去。
张藏牵着怡月的手,坐下来,端起酒杯说:“来,今日张某得子,蒙大家来,一起高兴高兴,喝酒。”
玉奴悄悄的起身,趁乱出了大厅,来到院子里。她想离开,她痛的快要不能自持了。她不知道再继续看下去,她会不会失控的哭出来。她恨张藏。
更恨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浪子的话?他会对着很多女子说出美丽而动人的誓言。他的变心,只能证明自己的愚蠢和天真。甚至,连那份美好的记忆都变了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和无知。
坐在一张石几上,看着这满院子的花呆。花开花落,人力不能为。为什么,她这样的渺小而无助。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心像是要爆开一样,她呼息不出来了。天啊,天啊,让我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吧。
“莫,莫公子?”玉奴被这声音吓一跳,站起身时现不知何时怡月站在她面前。她知道怡月见过自己,这莫公子也是故意的吧,忙否认说:“姑娘认错人了?”
怡月看一眼玉奴,笑道:“我阅人无数,怎么会认错呢?你就是那是来青萝楼的莫公子。啧啧,昔日扮成翩翩佳公子,今日是美艳夫人,你究竟有多少张面孔?”
玉奴脸通红。她委婉地福了个身。说:“抱歉。玉奴要回去了。”
“慢。”怡月挡在她面前。说:“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一个月你地情郎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去找你?”
玉奴不想听。不想看。她被揭穿了伤疤。成为一个万众所指地荡妇。要受到他们地审判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让开。我要回去了。”
玉奴沉下脸。她有什么资格来侮辱她?
怡月哼一声。道:“当日我极佩服你。敢作敢当。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受骗地可怜人。亏我一直耿耿于怀地恨着你。”
玉奴不理她。恨与不恨。和自己无关。
怡月道:“我与他认识近两年了,情投意合,我以为,他会冲着这份情意,把我从风尘中救出来。可是你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怡月笑出来,说:“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他还是又回到了我身边。”
玉奴淡漠的说:“顺了你的意,我要不要说声恭喜?”
“这种不是出自本心的祝福,还是不说的好。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如果是,为什么你看到他的时候会脸色白,为什么你的眼神中是刺痛和绝望?”
玉奴挺直了胸,说:“怡月姑娘,你错会了意,这是我的事,我没必要解释。现在,你的话说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哟,这么烈性哦?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出来找你吗?”怡月嘲讽的看着玉奴,说:“是他让我来的,他说要见你。”
轰一声,玉奴傻了。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神思好生的安进自己的躯壳,强抑制住,冷静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怡月嫣然一笑,对着玉奴的身后说:“张郎,原来是你自作多情,她根本不认识你。”
玉奴身子僵硬,听着身后有衣服振动的声音,一个人已经来到近前,揽住怡月的腰,说:“本来就是你搞错了状况,我们的确不认识。我只知道,怡月是我想要保护、疼惜的人。”
怡月娇笑着,顺势倚在张藏的怀里说:“客人都看着你,你怎么就跑出来了?”
张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