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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扯下头盔,狠狠的摔出去。他想大哭,又想怒吼。拧紧了拳头,一下一下重重的砸在地上。直到那里被染成红色,才听凤弦大声叫喊道:“骗子禽兽还要教导我顾惜名声,悬崖勒马。你做的又是什么事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便是要找替身也不该是他啊。骗子,你这个骗子在人前装的什么君子,慈父背地里却做着如此龌龊的行径。枉你也是圣人弟子,枉我这般敬仰与你。你你何曾想过大哥想过我们母子,在世人面前如何抬头做人你你你还是我爹爹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做”一时又想起了母亲,忍不住大哭道:“娘为何不早同我讲只怕还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娘想必是恨他的,为何还随他去了娘,娘你忍心扔下三姐便走了吗”

    倒在地上痛哭一阵思付着,如今满京城的人,皆知子叔家的丑事。官家雅量仁慈,虽未迁怒其家人,可活着的人已为此事而蒙羞。再不要说什么前途将来,一切都化作了泡影,只怕连京城也呆不下去了。才想到走,那张梨涡浅笑的面容,便浮在了眼前。

    犹记得临走时,嘱咐芳华常去探望兄长。他是个爱抱打不平之人。既然起了疑心,又有兄长差人前去求救,焉有作壁上观的道理“我看那左二哥也同他交好,为何不去向他求助,而偏偏找上芳华芳华,芳华,我们要如何相见啊”

    凤弦抱着头仰面倒在地上,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做出这种事。待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一个疑惑从心底升了上来。家中仆从众多,虽不知那王十一在何处当差,左右不会是凤箫院子里的。兄长与芳华随时可见,为何不向他当面求救却偏要将此等难以启齿之事,透露与旁人知晓,在辗转告诉芳华兄长素来为人冷淡,若说那王十一是他的心腹,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据兄长说,官家曾亲到府中,与爹爹在书房密谈良久。隔一日便再遣薛大官,带着人着夜行衣深夜“造访”。竟有如此凑巧碰上左二哥,而爹爹亦在那晚吞金自尽。官家九五之尊,怎会平白亲临臣下府第他们谈了些什么想来并非军国大事。兄长断不会用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由,来恶意污蔑爹爹。不对,不对,这里头只怕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其中。凤弦猛地坐起身拧着拳头,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过那边捡了头盔戴上,找到自家的马,扳着马鞍却犹豫起来。事情的真相会是怎样的到那时我又将何去何从还能与他坦然相对吗一想到分别数月的芳华,想到他即将面临父兄的死讯,凤弦便忍不住要赶到他身边去。只是那脚如生根般的钉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动。扔了缰绳靠坐在大树旁,直至快午时了,才不得已起身上马往回走。躲在暗处之人长出口气,尾随他进到城中。

    路上,众人见一少年英俊的小将战袍带泥,双目红肿脸上也擦破了皮。尤其那左手指上,更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凤弦对周围诧异的眼神很觉刺目,随感如芒刺在背,仍紧咬牙关挺了挺胸膛,冷冷的回望过去。

    正在此时,远处有鸣锣开道之声传来,凤弦急忙掉转马头往小巷中回避。须臾,只见一排排素帷官轿四角结白花,武官坐骑上的红缨咯皆换成了素色。人人头系孝带,神情凝重的缓缓而行。

    君上病重不能早朝,特命太师,太傅,太保三公,率三品以上之文武官员,头系孝带以国礼往凤皇门迎接,升平郡王父子灵柩入城。上林捧了圣旨,领着禁卫军一同前往。百姓们已听闻风声,此时渐渐聚在道路两旁,扼腕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东城披麻戴孝同寄优走在最前面,至交的几位好友紧随在他们身后。想起去年归家之时,父子兄弟在一处吃酒是何等的快活。虽然父亲常恨自己不成才,兄长亦时有言语教训甚至动手。可他们仍旧打心底里,牵挂远在他乡的自己。还对未接到自己的家书而大发怨言,骨肉亲情溢于言表。如今父兄双双亡故,为自己遮风避雨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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