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在此啰嗦,快快去吧。”凤弦固执的伸手将他的脸扳正,望着那红红的眼圈儿皱眉道:“哥哥若老是这般,叫我心上如何安生”飞鸾本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又着实贪恋那手上的温度,凤目微垂道:“我既已答应不再纠缠与你,还怕我反悔不成何苦又来招惹我”凤弦挽了他的手道:“想必那日宫宴后,官家心上已有太子妃的人选了。不知哥哥可曾看上哪家淑媛”飞鸾抬眼望着他,真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嘴里“呵呵”了两声道:“你是明知故问吗”长长的吐出口气接着道:“是谁都好,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一辈子,闭一闭眼就过去了。倒是你们有何打算”凤弦仰头看着天上飞翔的鸽群道:“这里实在不容我们,我便带他去兰玉国。”
飞鸾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这个国度,且不论他知不知道,都让他惊出一身汗来。慌乱中紧紧抓住凤弦的手臂,语不成调的道:“你你你们要私奔”凤弦皱了皱眉,拍着他的手背安抚道:“若非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走的。毕竟故土难离,父母亲人哪里说抛下便可抛下的。”飞鸾连连点头道了声很是,手却依然不曾松开。只一瞬间心上便闪出十几个念头,定了定神,细细问起那兰玉国在何处又是如何知道的无极国幅员辽阔,哪里容不下他二人为何非要往那人地两生的兰玉国去凤弦怎会晓得飞鸾的心思,竟一五一十向他和盘托出。
飞鸾听罢也是吃惊不已,对凤弦道:“既然肯让男子与男子成亲,为何不能做得再圆满些男子只可为妻不准为妾,不必在家族中除名,更不必去势。若要娶男子入门便不准纳妾。违者杖八十,家产一律划归男妻名下。如此一来,那些浮油子弟便不敢寻人戏耍,始乱终弃了。也免得痴情之人,落得人财两空。”凤弦怔了怔道:“要立此法令,只怕比费除夷三族难了何止千百倍。”飞鸾望着他笑道:“我若登基便要立此法。难自然是难的,我可不是爹爹,没那么多耐心跟他们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凤弦半认真半玩笑的道:“哥哥好生霸气,只莫做了暴君才好。”飞鸾望着他道:“你既怕我做暴君,便该留在我身边辅佐才是。更何况你曾答应说,要让我时时能见到你。凤弦,”飞鸾放低了声音道:“我如今别无他求,就怎么点心愿你都不肯满足吗且不论私情,你不是要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吗难道只为了要与他长相厮守,便将自己多年的志愿抛却不顾了夜蓝,依丹两国虽沉寂多年,依旧对我大好河山虎视眈眈。我那几位皇叔在自家封地上,也有些不大安份。便是素日看着老实木呐的苍鸾四殿下,也未见得表里如一。满朝文武忠君者不在少数,但你是我的兄弟,我信你就如爹爹信左令德一般。凤弦,只有你在身边,我这个太子才做得踏实。”凤弦虽然年少,却是个心怀志向之人。时常仰慕那些,舍家保国的英雄侠义之士。这会子听了飞鸾的一席话,倒激起了他几许豪情。
于是,将去探望芳华的心思,暂且放在了一边。他二人从边关的将领谈论到在朝的武官,又从历次之战役谈论到兵法布阵。飞鸾瞧着凤弦眉飞色舞的样子,几乎沉醉在他明亮的眼眸中,恍若回到了芳华不曾出现的从前。直至用罢午饭,凤弦才告辞出了东宫。
到了十字路口,凤弦毫不迟疑的往郡王府而来。可眼看着便要到府门了,他却收住了缰绳。坐在马上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那郡王府的家人见了他,便如见了活宝一般。一面堆起笑脸躬身相迎,一面赶着飞奔入内禀报。林溪,东城兄弟闻讯出迎,一左一右挽了他的手连连致谢,又将他请入上房待茶。凤弦将官家的话告知他们后,那身子便有些坐不稳当了。东城再不敢像从前那般,毫无顾忌的领他去见芳华。于是,兄弟二人同凤弦一道往朝雨园而来。
芳华穿着半旧的家常衣服,斜靠在床上昏昏欲睡。采茗请手轻脚的进来道:“公子,大公子与二公子,还有子叔衙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