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了,伸手拍着他的肩鼓励道:“好孩子,你虽不是我肚皮生的,我待你如何想必你也是看到的。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告诉我,我必与你做主。”凤箫一直忍得辛苦,听了她的话越发抽泣起来。又恐被外头的人听见,忙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冯夫人见他浑身打着颤,哭地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上一发的慌乱了,连连的催他快说。凤箫定了定神,含羞带恨将那不堪之实情一一相告。又抓了她的手哭道:“大娘你你救救孩儿吧,怎么想个法子,叫叫他莫再来纠缠与我了。”自那夜后,凤箫再无法对蓝桥叫出父亲两个字。
冯夫人听罢哪里还坐得稳,凤箫见她摇摇晃晃地似要倒,赶忙使力将她扶住,含泪轻轻地唤了她几声。冯夫人将凤箫的话与自己想的疑点逐一比对,咬着牙骂了声禽兽,想着怎的将终身托付了如此之人,忍不住拿手帕子捂了嘴也哭起来。
好一会子母子二人才勉强止住悲声。冯夫人又发了会儿呆,猛然起身在床前跪了下去。凤箫不防吓了一跳,急得俯下身子来拉她。冯夫人按住他的手郑重道:“箫儿你只管放心,我既然知道了必不会坐视不管。只一件,对不起你的是是他,与凤弦兄妹无干。求你看在我们母子真心待你的份上,千万不可将此事叫外人知晓。他兄妹二人的前途,便全在你做兄长的身上了。你没有大吵大闹,想必也是有这个顾虑在里面的。好孩子,全仗你成全我们母子了。”说罢又好生的将他安抚一番。
拭干眼泪方要离去,凤箫却忽然问起亲生母亲之事来。冯夫人如实的与他说了,又道:“你爹他他一向宠爱你的母亲,再不肯为一句话做恼的。不知那日是怎么了,竟如邪祟附体一般的吓人。”见凤箫不再说话,只得又劝了几句方出去了。凤箫伏在枕上哀哀的唤了声娘,想着若是自己随母亲去了,也不会受此侮辱,那眼泪已将枕上映湿了好大一片。
冯夫人当夜便与蓝桥挑明了此事,那蓝桥作揖下跪又赌咒发誓,再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了。冯夫人狠狠地道:“你做与不做我拦不住。只是,若将他逼急了拼着与你同归于尽,你死不打紧,弦儿同锦奴怎么办若是你要杀人灭口,莫说我不会坐视不管,便是他们兄妹也不会在认你了吧”说罢径往侧屋去睡下。蓝桥瘫坐在椅中,心下暗暗念道:“阿悫,阿悫,我快为你疯掉了”
宫宴那晚蓝桥按捺不住,又走进了凤箫的房内。这一次,他只是在冒着冷汗的额上印下一吻,然后便逃也似的去了。
凤箫屏住呼吸,手腕轻轻往上一提香拓,可惜心有杂念,那下面的图案还是有了残缺。他微合上眼,身子有些脱力的靠在椅背上。这时,有家人在门口回话道:“衙内,有升平郡王府二公子求见。”<a
c第十八回左二郎巧言试凤箫相思苦凤弦探芳华
却说凤箫正为那香篆沮丧,听了家人的话合着眼道:“你不晓得二衙内没有回府吗”家人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的回道:“小人已告诉他了,可二公子说见衙内是一样的。小人看他似有要紧之事,衙内”凤箫忽然想起东城上次为他做了回人肉垫子,又听说有急事,忙睁开眼让请他进来。
疏雨,寒生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奉上茶方垂首退下去。凤箫正要问是何事东城望了眼他的双腿,有些为难的道:“那日太子寿宴,家父家兄与舍弟归来时,恰逢云翼营的人寻上门来,说我家三郎到现在也未去。不过,算日子是无论如何也该到了。唉,他他去时还好好儿的不曾有什么异状,四郎担心的了不得,恨不能连夜就去寻他。还是家父将他喝住,带了家兄亲自领了人往沿途寻找去了。偏这几日暴雨不断,家父家兄被阻途中不得传信回来,四郎记挂着外头的家人,急得焦虑不安茶饭无思。我见他与令弟很谈得来,本打算过来烦请他走一遭,不想衙内既是凤弦的兄长,那日他也是对你哥哥叫得不离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