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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和靠山。一默听后脸色大变,上前要与那人理论,我连忙将他拽住,口口声声劝道“不要再惹什么口舌是非”,随即上前给了那人一个大耳刮子,扇完拉起一默狂奔。那段日子,我与一默虽然贫寒了一些,倒也是苦中作乐,互为依靠。

    夜幕四合,街边逐渐亮起了灯笼,就像繁星落在了凡间,星星点点,天上飘着小雨,让这长安夜色添了几分仙气。我换了男装四处走着,一不小心竟然来到了这繁苍楼,抬头见这招牌如故,手肘被人推了一下,繁苍楼的小二热情地招呼道:“客官里头请,今儿要演一出新戏呢,现在客未上满,您可以找个好的位置。”

    这让我想起过去在这繁苍楼里见过的趣事,大堂的位置很少,看皮影戏又不同于听说书,需要有个好位置,而好位置少观众多,于是常有人为此争斗。那位当年请我喝花酒的一默的同窗就做过不少蠢事,虽然至今想不起姓甚名谁何等样貌,却是个有趣的人。那位同窗起初用一沓宣纸占座,被其他的客官当做繁苍楼新出的招揽客人的法子,以为是放在位置上供爱干净的客人擦凳子的用的,不但自己擦还分发给周围人擦,这位同窗进了来发现大家都在用洒着金的宣纸擦拭凳子欲哭无泪,后来他又想了一招便用玉佩来占座,下学后过来发现玉佩早就被人拿了去位置也被人占了,在不断的占座中他似乎越挫越勇,占座给他带来的乐趣早已超过了看皮影戏本身,于是他成天想着如何占座,一默劝他他也不听还要一默与我帮他出谋划策,于是我们常常在包厢中观望他与占了他位置的人理论,觉得这比皮影戏好看,也担心他过度沉迷占座会玩物丧志被他父亲揍。

    直到有一天,他用随身带的纸扇来占座,那扇子上有他的名字落款和印章,觉得扇子便宜被偷的可能性小,且这是个有凭证的物件,真是占座的万全之策,放学后,他兴致勃勃冲了过来,见位置上坐着一人,这人正在扇着他的扇子,他激动心情溢于言表,摩拳擦掌上前与人理论,“这位小哥”二字刚刚出口,便踉跄着差点跌倒,那位置上的人转过头来,是位长相让人记忆深刻的姑娘,这姑娘皮肤黝黑天庭太过于丰满,眼睛很难睁开,这姑娘名声远播的原因并非仅仅因为长相,而是她常蹲守在一默的学堂处,一有下学出来的弟子她便上前搭讪,希望能与其中一位结下良缘,弟子们起初觉得新鲜,后来就怕了,纷纷绕着走,有些为了躲避她都翻墙下学,听说有一位因此翻墙摔了腿,那弟子的令堂闹到了学堂,学堂加派了人手不许她再出现在学堂外头,才让学子们安静了一段时间,哪知她竟然出现在了繁苍楼,叫一默的同窗吓了好大的一跳,连滚带爬地上了我们的包厢,从此才算戒了这占座的瘾。

    如今的我也比从前好了许多,不但能想些过去的事,还能站在这街上咦,我是什么时候竟被小二给拉了进来

    明明是晚间,偏偏是这满堂的烛火叫我晃花了眼睛,看样子这几年里老板没有少赚银子,这两层楼上上下下的灯笼就不是一般街头能买到的货色丝绢的灯罩,还有书画点缀,看样子不缺钱财的老板也开始附庸风雅了。整个茶楼仍旧只有两层,但是本身地方就空旷,看得出还是能容纳不少戏迷,二楼的回廊好好给整修了一番,连护栏都是做成了竹枝的式样,当真是比我离开时更加文气了。此刻正是开演前,满茶楼的叫嚷声在这原本就足够大的空间里来回荡漾,一楼还是有坐席的,那些出不起高价的看客戏迷们便上了二楼包厢外站着,我轻叹一声,这般繁华光景,好久不见。

    那正中央的戏台子还是当初的模样,台柱撑着,端端正正立在一楼,一块半透明的幕布挡住了后台所有的暗自操纵。我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刚刚坐定,那小二弯腰道我面前赔笑道:“这位公子,楼上天字房包厢有人请。”

    天字包厢是这里视线最好的地方,整个戏台一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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