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几个副将带小队士兵轮番滋扰,如此几日车轮战之后,等到南朝士兵疲于应付,再由提前带人从清余山中取道而过绕到余城后方的玄徴刺杀戍守余城后方门户的守将,从后门突入。而颜惜自己,这几日都暂且与颜钦一道正面攻城,等到与玄徴里应外合之日,她所要做的,便不再是高踞帐中运筹帷幄,也不是做出冲锋陷阵的假象,而是真真正正地,身体力行,倾尽山越大军之力,力压疆场。
虽然并非背水一战,也暂时无须窘迫到釜底抽薪的地步,可总归是山越复国的最后一役。不得余城,不退南朝,他们苦心筹谋许多年的复国大业,便永远只能是一场美梦。士气最经不得败仗,每败一次,衰落的却不止一分,更何况是这样的最后关头。
而对于颜惜自己,即便不为什么家国大义,只为了她自己这许多年的舍弃不至于到头来无疾而终,最后什么都没能得到,她也要拼尽全力,胜这一场。
她放弃了她少时相许的良人,失去了一个孩子,将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韶好的一段年华都用在了苦心孤诣地汲营筹谋之上,她不会允许自己输。
作者有话要说:
c九十一话分两厢心犹寒
带兵进攻余城的前五日,不出所料,严防死守的南朝士兵并没有让山越大军尝到半分甜头。甚至颜惜他们除了除去了守城的一个副将之外,再没有任何建树。不过即便他们所做的打算并不是从正面突入,这样的进度缓慢还是不由得令战事陷入了短暂的僵局。
余城已经下了封城的命令,道是若无守城将官亲笔签署的手令,城中百姓无一被允许随意进出。此举一出,听闻余城百姓无不怨声载道,甚至日日都开始有人围在宇文笈城暂时落脚的行馆外,群情激愤,民怨沸腾。
而自退至余城始便一直深居养伤,从未露过面的宇文笈城听说此事后,却只报以一笑,道:“封城也不代表能管得住有些人的腿脚,即便封了城,要想混进来也并非全不可能。想必是有人从中挑唆带头,才会引得城中百姓民怨沸腾的罢。说起来,山越还在攻城么这样几日了”
宇文疏桐道:“今日是第七日。此外还有探子来报,说山越大营中的炉灶少了近百个,怕是可能已经兵分两路,绕道后方来两面夹击。四哥看要如何应对”
“应对当初弃关江时用过了那一招釜底抽薪,袭击山越军营时将他们营中的粮草如数掠走,不正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应对之策么没有了粮草,即便他们是攻城的一方,而我们只能据守原地,若无补给,他们是无论如何是撑不了多久的。只要我们能撑到他们弹尽粮绝不得已而撤兵之时,便是我们胜了。到时无论是乘胜追击还是据守战果,都可保证立于不败之地咳”
话音未落,他忽而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口发黑的血迹染红了被面。他看着那红褐色的血痕,漠然笑了一笑。宇文疏桐已是微见变色,转身便要去传军医,却被宇文笈城制止住了。
“并非仅仅是伤病,而是积年中下的毒三哥开过了解药,只是寻不到药引,解毒要慢些。只盼望朕能够撑得到那个时候”
宇文疏桐蹙眉道:“四哥从一开始便不应当御驾亲征,想来这数月来的拼杀,也有十成影响。”
宇文笈城阖上了双眼,慨然叹息道:“不自己亲自来,朕放不下心啊。对手是阿惜,朕又如何胆敢假手于人战场上一较高下,是朕与她约定好了的。朕身为天子,坐拥四海,怎能失信于她。况且山越国当初是为朕所得,是朕曾经建下的彪炳功勋,若是不自己亲自去守住,不也是让天下人看了朕的笑话么无论结果如何,朕都势必得亲力亲为一番”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的七日之内,山越国大军日复一日的攻城仍然收效甚微,并无什么实际性进展。与此同时,宇文疏桐又下令多调派了两队人马到了余城后城门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