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年,
落雨乱花田。
秋实采菊坐,
冬春新酒添。
“公子,这秋天冬天春天都有了,为何却没有夏天啊?”
酒肆一角,一个书童打扮的人儿正一边吃着菜一边问正座的年轻男子。书童约摸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相貌普通,但看上去却十分的机灵。
“你这小子,这大雨何时才能乱了花田啊?不就是夏天的倾盆大雨吗,还带着冰雹的那种。你这些年陪本公子读书真是没有长进啊,该罚!”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锦缎华服的偏偏书生,剑眉朗目,山根挺拔,唇红齿白,约么着有二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着实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刚才的诗句是他入座喝了一杯酒后吟唱出来的,虽不说是绝世佳句,但信口得来也算是才气斐然了。
书童听公子要罚他,小嘴一咧低声说道:“啊?公子又要罚我,不知道这回要怎么罚啊?”
那华服书生笑道:“今天公子我兴致不错,就罚你喝三杯酒吧。”
书童闻言连忙放下筷子说道:“不行啊公子,你是知道我不会饮酒的,莫说是三杯,就是一杯我都会喝醉的啊!”
“喝醉了就休息去嘛,跟公子我不会喝酒岂不是无趣的很!”书生边说边笑着拿起一只酒杯放在书童跟前。
“可是,可是老爷说了,让我在外时刻伺候您,要是你出了什么闪失,老爷会扒了我的皮的。”书童哭丧着脸说道。
“呸,本公子多大了,还需要你伺候啊,再说了,我出远门这么多次,你何时见过我有了闪失。别啰嗦了,难道还要公子我亲自给你斟酒不成?”
书童听言,只得乖乖地往自己跟前的酒杯里倒上了酒。酒倒半杯书童想停手,就听那位书生冷声说道:“茶要倒浅,酒要倒满的道理没听过吗?”
书童苦着脸说道:“公子,那是向别人敬酒时的道理,我这可是罚酒啊。”
“让你倒满,你就倒满,啰嗦什么啊?”华服瞪眼说道。
书童听完只得依言乖乖地将酒杯斟满,然后闭上眼像喝药汤一样猛地灌下。
书生见了哈哈大笑,打开手中的折扇,在身前轻轻地扇了两下爽朗地说道:“这才是我书童该有的样子嘛。来继续喝第二杯。”
一旁吃饭喝酒的人见这主仆俩如此逗趣都在一旁偷笑,可有一位老者见了书生手中拿的折扇突然愣了一下,起身来到主仆二人身前。
老者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年纪,身穿粗布长衫,长衫有些老旧了,但清洗的很干净。看上去就像个教书先生的样子。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宗林,慧心,慧忠的外公钟老爷子。
钟老爷子此次是从乡下进城买些学生用的纸笔。中午在酒肆吃些饭菜,见这主仆二人逗趣觉得好笑,多看了两眼。当看到书生手中的折扇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这才起身走向前去。
华服书生见老者朝自己走来,起身相迎,拱手说道:“敢问老丈来找小生有何事啊?”
钟老笑着说道:“这位公子,你的书童可能真的不胜酒力,公子就不让他再喝了。”
书生闻言,说道:“既然老丈替我的书童求情,那福生,还不快快谢过老丈。剩下的两杯你就不用喝了。”
钟老见状捋着胡须点头微笑,看来眼前这位公子并非那种纨绔任性的公子哥,接着说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
“老人家严重了,您请上座,小可姓胡,古月胡,名浩然。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啊?”书生依旧彬彬有礼地回道。挪身让出自己的座位来,将钟老爷子推上了主位。书童又给书生找了个凳子放在其身后。
钟老爷听到这书生姓胡,心中暗喜,更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说道:“胡公子啊。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