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了。
伍春行道:“旸旸,去看看你妈。”
伍钦旸道:“爸”又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
伍春行道:“听话。”
伍钦旸还想再说什么,嘴动了动,还是转身出去了。
秦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略低着头,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伍钦旸叫了声妈,秦瑶抬起头,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问伍钦旸道:“你哥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哥”伍钦旸被秦瑶眼里的妥协和无奈给震了一下,他一直以为他妈是个游手好闲没心没肺的更年期家庭主妇,不想有朝一日也会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或许说是不甘。“我哥不见了”伍钦旸强笑道,“妈,你说我哥不会是被猫贩子抓走了吧”
伍钦旸也说不下去了,本想开个玩笑,至少不让气氛这么糟糕,奈何功力不够,反效果还很明显。伍钦旸倒宁愿玄珏是被猫贩子给抓走了,毕竟他哥又不是只普通的猫,单方面碾压下猫贩子也很有看头,可惜现在不是,他哥是被地铁抓走了。
伍钦旸这时才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然而秦瑶面色不佳,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秦瑶道:“旸旸,找你爸去吧。”
伍钦旸本以为秦瑶不愿让自己知道有关那个“学均车站”的秘密,有些诧异地看了他妈一眼。
“去吧。”秦瑶又重复了一遍,“想听就听听,不想听就算了。我不乐意你爸提起这件事,现在没办法了,不过估计也没什么用。”
伍钦旸仍是听不太懂他妈到底想表达些什么,疑惑道:“妈”
秦瑶不再说话,微微抿着唇,似是盯着窗外一棵抽出新芽的树出神,神情里却浮现出一丝少女的倔强。
“喂,你叫伍春行是吧。”她仍旧记得那个夏天,伍春行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
伍钦旸看着秦瑶的表情,一瞬间觉得他妈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伍钦旸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仔细一想又说不清楚,转身去找他爸了。
伍钦旸刚回到组长办公室,便听他爸对乔源道:“我也不知道说这些有没有用,你随便听听吧。”
向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大约是乔源的授意。伍春行似乎毫不意外伍钦旸会回来,没说什么,乔源示意他把门关上,伍钦旸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说不出来是兴奋是激动还是不安,整个人都显得很局促,坐立不安,不料伍春行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他说的:“旸旸,学均是你爷爷的名字。”
“啊我爷爷”伍钦旸刚想说“我爷爷不是姓沈么”,忽然反应过来他爸说的不是沈恒,一时错愕,“那是”从小到大伍春行和秦瑶就没和他说过什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之类的事,伍钦旸也一直把沈恒当他亲爷爷看,爷孙两个相处极好,便不觉得家里只有一位老人是件和旁人很不同的事。伍钦旸这时才惊觉自己一直以来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他从不了解自己真正血缘意义上的祖父祖母,如果不是伍春行说起的话,恐怕他永远也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学均车站,我理解的学均车站应该就是增海路站。”伍春行暂时没有解释那个让伍钦旸震惊不已的“爷爷”的问题,“相关报道你们都看过了吧,增海路站就是当初那些公交车唯一的交汇站,后来警方也重点排查过这一站,就相当于今天的地铁汤和台站吧。”
伍钦旸还没看到卷宗中有关公交车站的一节,乔源却是看过一遍才拿过来的,自然清楚伍春行口中的增海路站就是当初发生公交车自燃事件的那个车站。但因为一系列事件带来了诸多不好的影响,没过多久增海路站就被拆除了,途经的线路也纷纷进行了调整,现在k市已经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