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瓣儿和池了了告别温悦,找见乙哥,一起租了驴,先到城南去找曹喜。
路上,瓣儿才将家里连连遭到威胁的事告诉了池了了,池了了听了大惊:“那你真的不能太任性,得小心留意了。”
瓣儿笑叹道:“我知道,但这案子又丢不下手。”
到了曹家,门首一个仆妇进去唤曹喜。曹喜从门里出来,这回先望向池了了,目光越发温和,随即才转向瓣儿。瓣儿在门前把事情简要告诉了曹喜,池了了也取出那块玉饰还给了他。
曹喜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摸着那块玉饰,竟低着头笑了笑。
池了了看他这一笑,有自伤,有自嘲,更有说不出的寂寥。他这样一个冷傲之人,被最亲近的两个朋友谋陷,伤害恐怕远大于一般人。
瓣儿问道:“我们要去侯伦家,当面问他,曹公子去吗”
曹喜抬起头,又笑了笑:“也好,去见见真正的侯伦。”
他进去牵出自家的驴,三人一起出了城,乙哥一直跟在后面。
来到侯伦家,开门的是侯伦,仍是那副拘谨小心c目光游离的模样。
他看到三人,有些惊异:“又是你们曹喜你也来了请进”
乙哥守在门外,瓣儿三人走了进去,屋里也仍旧那般昏暗窄陋,三人坐到桌前,一起盯着侯伦,侯伦越发不自在,搓着手道:“你们稍坐,我去煎茶。”
瓣儿忙道:“不必了。你父亲不在家中”
“他出去访友去了。”侯伦也坐了下来,双腿紧闭,双手插在腿缝里。
瓣儿正声道:“范楼案我们已经查明白了。”
“哦”侯伦目光一闪,随即躲开。
“了了昨晚去见过你妹妹侯琴。”
侯伦身子一颤,抬起头,目光惊异闪动。
瓣儿盯着他问道:“曹公子的那块玉饰,是你偷去丢到侯琴床下的”
侯伦压住惊异,想笑一笑,却没能笑出来,发出怪异腔调:“你说什么”
池了了坐在侯伦的右手边,在一旁看着他这副阴懦样,不由得想脱下鞋子猛抽他几下。她扭头看曹喜,曹喜也正望着侯伦,目光中微有些笑意,似怒似厌,又像是在看猢狲把戏。
瓣儿一字一句道:“为巴结那个大官人,你和你父亲强逼你妹妹到青鳞巷那个宅子里,你又偷到曹公子的玉饰,偷偷丢在你妹妹床下,然后带着董谦去见你妹妹。董谦误以为曹公子是那个大官人,所以在范楼有意走错房间,把曹公子留在尸体旁,让他成为杀人嫌犯。那天你提早离开范楼,是为了避开嫌疑。”
侯伦忽然笑起来,声音有些颤,像一只猢狲被捏住了脖颈。
瓣儿生气道:“你笑什么”
侯伦并不回答,笑得越发刺耳,脸拧成一团,身子随着笑声不住地抖。
池了了再受不了,想起温悦所言,律法也奈何不了侯伦,一股怒火腾起,自幼在街头养就的江湖气发作,她一把脱下脚上的一只鞋子,用鞋底狠狠抽向侯伦,正抽中侯伦的右脑。
侯伦的帽儿被抽斜,他怪叫一声,腾地站起身,尖声道:“你做什么”
池了了仍握着鞋子,直瞪着他:“你笑什么”
侯伦脸涨得乌红,鼻翼不住抽搐:“我想笑就笑,你个唱曲卖笑的娼妇,竟然敢”
他还没说完,曹喜忽然大声笑起来,笑声震得屋顶似乎都在颤。
侯伦提高了嗓音:“你笑什么”
曹喜收住笑声,斜视着侯伦:“我想笑就笑。”
侯伦浑身颤着,说不出话,半晌才尖声道:“你们走”
瓣儿站起身道:“我们只问一件事,问完就走董谦人在哪里”
侯伦忽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