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来干什么。我心中既充满对他们的同情和对建筑商的疑虑,又不得不为建筑商辩护来削弱这些弱者的利益。
我咬咬牙,走出来,用讽刺的语调说:“作为一个同样从死神手里逃脱的人,来对你们略施关切罢了。”
果不其然,我和安吉被轰出医院。但是这次,我却庆幸自己被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c大雨落下的瞬间
u建设集团来抱怨过几次,说楼下的穆斯林近来越发过分,对每个进出大楼正门的人严厉盘问,大有“u建设集团者不得入内”之势,保安都换了好几批。
我挂上电话,揉了揉眉心。无论u建设集团如何催促,至少这次,那些分化示威人群c许以重利,再逐步击破的方法我不想再用。
窗外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有泼下大雨的可能。
安吉撑着伞,我不知道我为何要在这样的天气里再来清真寺。
事故之后,入寺规定有所放松,不过最重要的礼拜大殿塌了,只有零星的穆斯林会来礼拜。
零落的雨声是此时世界唯一的声音,廊垣残破,花木颓败。原本光滑的地面裂痕累累,纵横着一道道泥印,在所有泥水交汇之处,是事故后礼拜大殿的残迹。
一位神职人员说:“没想到礼拜大殿会在首次迎宾时塌落,偏偏又在古尔邦节这样的节日。难道我们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怎么会呢”我说。
“清真寺原计划是在明年初完工,但我们很希望能赶上今年的古尔邦节,就向政府提出要求,让建筑商加快工期。没想到,结果却毁了真主的房子,还害兄弟姐妹们受伤。”
我深深望着光秃秃的大殿遗迹,幽幽地说:“你们没有错。”
那么到底是谁的错
“建筑商虽然同意重建礼拜大殿,可是那么多兄弟姐妹,他们的治疗费谁来承担”
我无言以对,只得绕开这片遗迹。
在某处不甚显眼的回廊,我再次见到唐明。
此刻的他举着相机,似在专注地拍摄某物。
我走过去,“这次你该告诉我你在调查什么了吧”
“嘿嘿,好巧啊小舞。”他作势收起相机,摆出招牌嬉皮笑脸。
我一把抢过他的相机包,迅速后退两步,说:“事故发生那天你也在场,还把那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做成了歌功颂德的新闻,这和你的作风可是很不像啊。”
相机里除了几张残垣断壁的照片,剩下几十张的都是礼拜大殿事故后光秃秃的痕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在调查礼拜大殿坍塌的原因。”
“哎哟姑奶奶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很吓人。”他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说:“我告诉你就是了。”
然后他领着我们走向一处更加偏僻的角落,一路上不住四下张望。
他说:“一个近三千平的大殿废墟,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清理完毕,你不觉得这个速度太快了吗”他从角落的土堆里拔出几根钢筋类的东西,“这是我之前从清理现场偷出来的。”
“这有什么奇怪”我指的是钢筋。
“我偷回来的时候没太小心,摔过几次,就像这样。”说着他猛地把钢筋砸向地面,咣当一声,钢筋断成了两段。
我惊得长大了口:“这这不可能啊。”
“起初,我也不相信一个所有质检报告都过关的市政工程会出问题,直到台里中途制止我的调查。”
“为什么”
“清真寺是城北区区长上任后首个惠民项目,搞砸了他自己脸上都挂不住。我想台里应该是收到了上面的意思,才一直压着这条消息。”
“那你现在还来这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