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低下头,用很落寞的声音说道。
“你要做u建设集团的代理律师”唐明大叫一声,用力抓住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幸好安吉及时掰开他的“魔爪”,“小舞已经接受了委托。”
“你等等吧,有些事情现在还不确定。”唐明突然就正经起来。
我在办公室烦乱地翻着u建设集团送来的资料。从清真寺施工设计规划c每一项工程的施工记录再到竣工后质检单位的验收明细,都没有问题。那么清真寺怎么就塌了说是真主的寓意大概真主都不信。
清真寺的事故惨状时不时回荡在我脑中,更让我感到无力和挫败。
我说:“我想去医院看看受伤的穆斯林,纯慰问性质的。”
安吉:“做你觉得正确的事情就好。”
城北区有专门的伊斯兰医院,位置比清真寺还偏,不过此时这里挤满了伤员及家属。穿过满是病床的走廊,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味道特别浓重。病床上,层层绷带取代了穆斯林头上的白帽,有的让他们看起来像个木乃伊,旁边扶着吊瓶的家属脸上愁云惨淡,整个医院都笼罩在伤痛之气中。
“如果没有你,我大概也会躺在这里。”我紧紧抓住安吉的衣袖,别过头不忍睹视眼前的景象。
“不会的,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安吉环住我的肩膀。
“真主教我们寻找幸福,却不断降下苦难。”
“苦难是为了提醒寻找幸福。”
一间住着6人的狭小病房内,一个举着水瓶的穆斯林小男孩与我撞个满怀,水瓶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我赶忙蹲下身捡起水瓶,交还给小男孩。这是一个有着水汪汪大眼的孩童,四五岁的脸庞,身材却像个小豆丁。
“你家有谁住院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爸爸,还有妈妈。”说着他用细瘦的指尖指着最里面两张病床,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我走向那两张病床,其中一张的床边还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穆斯林少女。她看到我和安吉,很惊讶地说:“你们是把我爸爸妈妈救出来的人”
病床上的妇女缓缓睁开眼睛,对我们流露出感激的目光:“愿和平与你们同在。”
我内心纠结成团,我不记得我那天救过哪些人或救过多少人,那层层废墟之下的躯体和伤痛太过凄凉,而现在,我却转眼成了要在你们伤口上撒盐的人。
我勉力微笑:“真主会保佑你们度过难关。”
妇女说:“那天我们从临县赶来,错过了早上了的会礼,幸亏那时海娜追着阿丹在别处玩耍,才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入礼拜大殿。”
“您的伤严重吗”
妇女的表情很难过:“我只伤了一条腿,海娜和阿丹的爸爸却砸伤了脊椎,那时他把我护在身下”
“那,医药费呢”
“目前是借亲戚的钱先垫着,但是他那里肯定要动手术,”她忧伤地望着另一张病床上的丈夫,“如果建筑商那里不肯赔钱,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你们你们怎么好意思来这里”背后猛然暴出一声怒吼。
我转过身,门口站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穆斯林男子,正怒视着我和安吉。
“乌德,你小声一点他们是救过我们的人。”一张病床上的老者开口。
名叫乌德的男子大步走进来,安吉将我挡在身后,沉声说道:“无论如何,她救过你们。没有她,你的兄弟姐妹可能就不是躺在这么简单。”
乌德:“你们是建筑商那边派来对付我们的”
“首先,她今天来并不是建筑商指使的,其次,她也不会专门对付你们。”
“那你们来干什么”
他问住了我,是啊,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