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可慕容璘却激动地牢牢抓住她的手,道:“你不用再多想了,若是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担着,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从今以后,你便是荆家五小姐,我记得她的闺名仿佛是唤作荆蔷且不说这个,几日后,我们就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安排你进宫,髓玉宫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苏荷终于露出了忐忑而迟疑的笑容,点了点头。
见她首肯,慕容璘更是兴奋,遂转身向仍旧跪在地下的两个人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下去告诉其他人,荆小姐可是好好地送到我这儿来了。出去的时候可要仔细,若是有谁敢多一句嘴,便是要跟我慕容璘过不去。”
底下的人一愣,忙慌乱地磕了几个头,连声答应着。于是慕容璘又缓和了语气,吩咐随从多拿了银子打赏送亲来的伙计。
终于,所有的人又都退了出去,慕容璘重新又握住了苏荷的手,笑道:“如何现下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侧妃,再不用一个人住着那空空荡荡的大院子了。”
“多谢六皇子殿下。”苏荷浅笑道。
正要行下礼去,却被慕容璘一把拉住,在她耳边低语:“若是要谢我,光嘴上说说可不行”
他的语气极是暧昧,苏荷当然明白,于是脸上一瞬间就如火烧火燎一般,可背心里却还是有一阵一阵的凉意涌来。
金钩玉帐暖,抵不住早春的料峭春寒,素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帐幔的边缘。身体是分外生涩的,竟也能够给他造成朦胧的错觉,仿佛她当真还是闺阁小姐的身子。疼痛袭来的一刹那,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原来若是没有了心,躯壳便只是躯壳,再难起任何的波澜。
第二天早晨,苏荷睁开酸涩的双眼,一晃眼,仿佛还是那个眸光清澈的男子,在支颐贪看她含羞的容颜。然而却并不是,身旁的慕容璘仍旧沉沉睡着,苏荷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以后的年岁,怕是都要这样度过了罢,和枕边的这个她并不熟悉的人。
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慕容璘在睡梦中动了动,含糊着问了一句:“什么事”
门口传来随从的声音:
“启禀殿下,早朝的时辰快要到了,还要赶回宫里去呢。”
“知道了。”慕容璘有些不耐烦。但终究还是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苏荷在一旁温柔道:“赶紧去罢,别迟了让皇上怪罪。”
慕容璘笑了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如今你可要改了称呼,和我一样唤他父皇呢。蔷薇苑应该已经收拾妥当了,你先在这府里歇着,午后我回来看你,到时我们再商量接你进宫的事。”
苏荷轻轻点头,又推了推他道:“这不都是你说了算么,还婆婆妈妈嘱咐些什么我自然是要等着你来安排了。”
慕容璘笑道:“我还不是舍不得离了你去,若我将来做了皇上,定要准许大臣们娶亲之后的那一日可以不去早朝。”
苏荷连忙捂住他的嘴,道:“当心,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可就算了,若是让旁人听到了,还以为你这是生了僭越之心呢。”
慕容璘轻轻一笑,握了握她的手,道:“放心,这里都是我的心腹,没有外人。你不用急着起来,好好躺着吧,我先上朝去了。”说罢唤了下人进来服侍着梳洗收拾不提。
这里苏荷等众人都散去,估摸着慕容璘也已经出了府,这才坐起身来,犹豫着掀开身上盖着的衾被,这才想起榻上并没有落红。慕容璘方才并不曾留意,但难保不会有收拾床铺的下人看见了起疑。于是她下床找了一把剪子,轻轻划开手指,硬是挤出些血涂抹在榻上。才刚刚把剪子重新放好,就见晚香和月香一同走了进来。
二人一看见她,抑制不住落下泪来。苏荷上前握住两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