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可省心多了。”
“此话怎讲”荆蔷不解道。
却见苏荷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含笑道:“六皇子这两日独自住在外头,荆府又换了并不认识你的人来送亲,如此这般,我便可以李代桃僵。”
听了这话,荆蔷立刻明白了过来,连忙反握住苏荷的手,大惊道:“你这这如何使得”
苏荷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道:“虽然这是兵行险招,但如今认识你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只要我们计划周密,自然有把握成功。”
“可是”荆蔷犹疑道,“你怎么肯”
苏荷低低叹了口气,答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我之间从来也没有什么交情,如今我却要舍身相救。实不相瞒,我要这么做自然不只是为了帮你。只是事关家门,个中情由恕我实在无法如实相告。我同意以你的身份代你进宫,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且放心,这件事若是败露,你我两家都难逃一死,我自然知道利害,必不会陷你于不义。你既知道我们素未谋面,两府上又一向没什么往来,如今苏家就只剩我孤身一人,我又做什么要害你如今只当是助你脱身,又成全了我自己罢了。”
看见荆蔷的脸上仍旧是半信半疑的神色,苏荷也不说话,只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个蓝布包袱,包了几件自己的衣裙鞋袜,又拿出了一封银子,一并放到桌上,往荆蔷面前推了推,道:“我见你分明是要逃亡,却连行李银两也不曾带些,这可怎么行呢这几件衣裳是我自己的,你与我身量相近,若是不嫌弃,应该是能穿的。还有这一封是三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好歹能支持你们离开这里另找个地方过自己的日子,你也一并带上吧。”
听了这话,荆蔷不由得大为震动,连忙起身又要跪拜,却被苏荷一把扶住。只听她道:“苏二小姐仗义,荆蔷无以为报。你若有什么需要,我若能帮得上忙,一定在所不辞。”停了停,又道,“我不该疑你的。”
苏荷又握了她的手扶她重新坐好,向她道:“我明白的,自然不会怪你。”
荆蔷感激地笑了笑,却又皱眉道:“只是那皇宫又如何是人能去的地方,更何况你可千万要小心。”
苏荷微微一笑,道:“你无需为我担心,我如今虽然家世凋零,但琰表哥好歹还是皇子,若想暗中护我周全,必不是难事。”她犹豫了片刻,仍旧还是没有将六皇子对自己的情意说与荆蔷知道。如今时间紧迫,想说清楚这段原委必然要花上好大一番功夫。再者有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荆蔷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能安心些。”
苏荷回身走到靠窗的书案前拿起纸笔递到荆蔷手中,道:“你且先写字条,再把乌衣巷那居所的位置告诉我,然后就躲在这府里,为避嫌疑,千万别叫外人看见你。等到天黑了,就拿上包袱和银两出城去吧。”
“那你”
“你无需为我担心,因为早已有了进宫的打算,这府里的一切我都已经布置好了,自会有人打点。我安排妥当了就会过去等着。你要记得,你从来也不曾见过什么苏家二小姐。”苏荷郑重道。
看见荆蔷又点了点头,苏荷这才转身去开了门叫晚香等人进来。荆蔷心下知道苏荷自然是有要事要吩咐,恐自己在一旁会造成不便,于是拿了东西自去先前休息过的房间等着。
这里苏荷重又坐下,喝了一口茶,徐徐开口道:
“我今晚要去六皇子那里。”
不理会面前站着的三个人的一脸错愕,她首先向芦笙道:“一会儿荆小姐要送一张字条到荆府,你替她去办,但不要亲自去送,在外头找个嘴紧的人代劳就是。等夜深了,荆小姐会自行离开,你不要惊动任何人,只远远看着她出了城即可。然后,你